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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1990》 by一三[第1页]

作者:芮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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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一三大大给的授权!这篇文我前两天还在读,然后就发现被删了……急火攻心。不过还好,太太还在。
还是那句话,我会努力让更多的文重现在贴吧哒!!!
1L敬作者大大
2L放授权
第十三年镇
 
大大的授权
 
因为吞贴吞的太严重,没法补,所以我转的所有转载贴重发。
请大家一旦发现吞贴务必尽快回复或者私信告诉我。因为评论区有140字限制,吞的少还好,如果吞的多了就很难在评论里补。
 
楔子
洞室内震耳欲聋的金属敲击声忽地一下停止,我只感到劲风闪过,左肩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走。”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闷油瓶按着肩膀推了出去。接着他一个鹞子翻身,也从洞里退了出来。
闷油瓶的手正好按在我肩膀的伤口上,那一推之力虽不至于开山裂石,但也足以让我疼得眼前一黑,眼泪都要下来了。
闷油瓶出来之后,也不管我人还痛得发懵,抓住我的手腕扯着我就往外走。这动作让我非常吃惊,因为我几乎没见过这么不冷静的闷油瓶。
我的手电刚才就掉了,现在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被闷油瓶拖着往前走。 血顺着手臂淌了下来,黏黏糊糊的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一进入通道,两边洞壁上的头发被我身上的血腥味吸引,立马全部都支了起来,但还没靠近却又立即扭曲着迅速退了开去。
闷油瓶一直抓着我,几乎将我扯出洞口才停了下来。
洞外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在崖壁和外面横生出的树木上撒下一片冰凉的银光。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带着山岩和植物特有的味道。
我这才发现闷油瓶身上那几个可怕的伤口,正不停地淌着血,刚想扯出包里的绷带先帮他包扎,他却盯着我摇摇头,掏出一把匕首,用小火先消了毒,然后示意我转过身去。
我也不知我的伤口是什么样的状况,见他一脸专注地看着我受伤的左肩,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乖乖背过身去。
他的手伸了过来,狠狠掐住了我的左肩,几乎是同时我就感觉到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匕首尖扎进肉里一转一挑,即使闷油瓶的动作再轻再快,我还是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还没回过神,闷油瓶就放开了我的肩,快速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我就听见了他打开针线盒的声音,接着又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和刚才一瞬间的痛不同,我几乎被疼晕过去,恍惚中意识到他似乎是在帮我缝合伤口,最后感觉一些药粉类的东西被撒在了伤口上。
这些粉末本来也会刺激伤口,但经过方才的疼痛后,我明显已经麻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当闷油瓶帮我包扎好之后,我回过头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做完了这一切,闷油瓶才脱了上衣,让我帮他清理身上的伤口。 闷油瓶的脸色比平日还白,也不知道他在转盘下遇到了什么,体力竟透支成这样。
像这样互相处理伤口,我跟闷油瓶都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我很快的就将那些可怕的伤口缝合好,用绷带包了起来。
我刚想将工具收一收,闷油瓶却突然伸手一把将我箍住。他的手臂力气很大,让我觉得他好像打算把我摁进他的身体里去。
还没等我搞清楚状况,他忽然就一抓我脑后的头发,迫使我不得不仰起头。他的唇压了下来,舌头一下就伸到我嘴里。
我跟他之间做这档事不算过分,毕竟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不过老实说我很少看到他有情绪这么失控的时候,所以现在还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娘的闷油瓶……这哪里是接吻?根本是在啃肉吧?
我感觉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被他咬破了,口中泛起了一股血腥味。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大概是因为过度用力,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闷油瓶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一只手紧紧夹住我的身体,另一只手探进衣服里,轻轻摸了一下我的侧腹,痒得我狠狠打了个哆嗦。
我想跟他说重伤之后不宜剧烈运动,但他的嘴巴还堵着我,导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原本在侧腹抚摸的手开始转到身后,顺着脊椎慢慢往上滑,最后停在我的脖子根部。
我突然猜到了他打算做什么,拼命地开始挣扎。但他似乎已经料到我会猜到他的想法,制住我的力气猛地加大,而且下手毫不迟疑。
他放在我脖子后的手不知道用力一按,我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就被抽走了,整个人立刻就软了下来。
最后看见的,是闷油瓶俯下身看着我时刘海下那双漆黑的眼睛,沉静而温柔。
 
第一章
“吴邪……吴邪……” 耳边好像有人在不停喊我的名字,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楚,我的意识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首先感觉到的是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接着慢慢地扩散到全身,最后是人中的地方就像被钢针狠狠扎进去,痛得我都有点抽了起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想把掐着我人中的东西扒下来,结果一动疼得叫出声。
“哎呀,醒了醒了!”是胖子的声音。 掐着我人中的力气松了,转而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疼得我差点又死过去。
我猛地睁开眼睛,大骂道:“**的胖子!哪里不抓非挑小爷的伤口抓……” 但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我后面的话不由得就吞了回去,胖子的确是在我旁边,但掐着我肩膀的是闷油瓶。
两个人都一脸古怪的表情盯着我。 此时肩膀剧烈的疼痛也莫名奇妙的消失了,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胖子用手电照了照我的脸,啧了一声后说道:“出了什么事?他娘的,你刚才突然咽气了。”
“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像陈皮阿四那老头一样死了又活了?”
“可不是。”胖子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小哥回来觉得安全了才睡那么沉,没想到刚想叫你起来吃饭就发现你咽气了。我们立刻抢救了一下你,然后你就又活过来了。”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胖子在拿我解闷,就转头去看闷油瓶。
没想到闷油瓶竟然也点了点头,道:“真的。”
“难道是被蛇咬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怀疑睡着的时候不知不觉被蛇爬了。
“小哥替你看过了,你身上毛都没少一根,一个口子也没有。**,这地方真是邪门得很。”胖子安慰地拍了拍我道:“行了,反正也没什么事,饭煮好了,吃了再说。” 说完就走到篝火边去了。
我点点头,这时才发现我靠在闷油瓶的胸前,他的一只手还勾着我的腰,漆黑的眼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我们这种无比贴合无比亲密的姿势吓了一跳,猛地一下就站起来,但立即又差点趴了下来。
我身上的肌肉酸痛得发苦,双手双脚都没什么力气,脚都在发抖。
闷油瓶看我这么大的反应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提拎着我,将我“搀扶”到篝火边上。
胖子显然没看出我们之间的怪异,一边搅着脸盆里的东西,一边就冲我们骂骂咧咧道:“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吃饭?老子都饿得不行了,你们还只顾粘着亲亲我我。”
我肚子其实也饿坏了,一闻到食物的香味也不再去理会胖子挤兑我的话,立马用空罐头盒舀了一碗,不顾烫地吃了起来。
闷油瓶也坐了下来,随后三个人一通风卷残云,把底汤都喝了个干净。
吃完了我们讨论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当我说到复明时看到的影子时,闷油瓶就推测那个人影是文锦。
我愣了一下,就问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他没回答我,想了一下,忽然对我道:“跟我来!”说着立即就往外跑。
我没有办法,只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跑了出去,一路跟到了沼泽边上。
闷油瓶这时候已经跳了下去,用他抓着喝水的杯去挖沼泽底下的淤泥,也不嫌脏,接着又把泥倒在自己身上,我看的都呆了。
看我没动静,他还勺起一杯子泥一下就拍在我的脸上。
那泥巴又臭又黏糊,还很凉。
 
其实我本来是想拖到起雾的时候再抹,因为皮肤上裹着淤泥实在不舒服,但闷油瓶的手已经伸过来把拍在我脸上的泥顺着抹到了我的脖子上,还对我说全部都要抹,我只好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我边抹泥边想起刚才左肩的剧痛,侧头去看了一下,一个伤口也没有,真见鬼了。
虽然觉得可能问不出什么,但自己断气了这事还是挺让我纠结,所以想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说小哥,刚才我怎么就咽气了?”
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睡着了,两个小时后你就突然没了呼吸。”
我等着闷油瓶说下去,他却闭嘴了。
“然后呢?”我诧异道。
“没了。”他闷声道。
“我没被野鸡脖子咬?”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或者没被其他什么邪门东西给叮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我一直坐你旁边。”
我皱起眉头,花了一些时间来整理思绪。 这地方还真是够邪门。胖子和闷油瓶都说我死而复生,并且是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就突然死了。
我睡实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闷油瓶守在旁边两小时,以他的能力,有什么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还有我醒时感觉到的肩膀像是被砍了一样的剧痛,又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有些乱,回过神的时候发觉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了过来,正来回在我身上抹淤泥。
闷油瓶的手很冰,抹过侧腹的时候激得我打了个哆嗦,我忙挡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闷油瓶点点头,也不坚持,大概是看我有点魂不守舍,开口安慰我道:“活着就好,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闷油瓶虽然向来寡言寡语,但的确是个神奇的存在,听他这么一说,我烦躁不安的情绪顿时就平静了下来。
但感激归感激,身上的淤泥还是让我心里有点不爽,就问闷油瓶现在涂泥干嘛,他道:“抓文锦。”
闷油瓶告诉我,他推测陈文锦应该食物耗尽,他晚上会设一个埋伏,用食物将陈文锦引出来。
我尽管反对,胖子也犹豫,可我们俩由于长期无条件服从闷油瓶的命令已形成奴性,所以这事最后就这么拍了板。
胖子煮了半锅汤,闷油瓶提起锅子,三人一路走到原来的帐篷处,闷油瓶就把那锅杂烩放到昨天我们的篝火处。
一边看闷油瓶布置陷阱,我一边就觉得我们跟猎野鸡有点像,心里不由得一乐,稍微放松了一点。
此时天色还早,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太阳逐渐从树线下去,天慢慢开始黑了。
我蹲在那里,由于淤泥干了导致皮都绷了起来,只觉得脸上和腰部涂着泥的地方,痒的要命。
虽然抓的话会更痒,但我还是忍不住在腰上挠了两下。
抓挠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旁边的闷油瓶,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嫌我弄出声响,连忙收回手,老老实实地蹲着。
接下来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闷油瓶忽然伸出他的右手,在我方才挠痒痒的位置准确无比地用指腹帮我搓了搓。
他这样弄的确比较解决问题,可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整个人都因为闷油瓶的动作而僵硬了,但闷油瓶却没事人一样,一边轻轻挠着,一边继续盯着那锅汤所在的位置。
 
四周黑得只剩下一点天光的时候,我都已经被闷油瓶挠舒服得进入恍惚状态了,忽然,闷油瓶的手一下就收了回去。
我回过神,偷偷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文锦果然来了。
我还没来的及细琢磨这来龙去脉,闷油瓶的手已经推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拉了回来。
闷油瓶对我和胖子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他一出去我们就马上包抄。我们点点头,表示收到。
十分钟后,闷油瓶从石头后翻了出去,我和胖子立即依计行事,三人从不同角度一下把文锦包围了起来。
可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有点掉面子,我还真不愿意做记录。
简单的来说就是我们三人包抄过去后,陈文锦拿我做了突破口,垫脚石,然后再次跑掉了。
但值得安慰的是,从她轻巧地爬上巨石的动作可以看出她是练过的,我也伤得也不算太冤。
之后闷油瓶追上去抓住了她,扭打中两人一起摔到了巨石后的水潭中去了。
接着我跟胖子在岸上截堵,闷油瓶潜入水中去找,但水底下废墟相通,文锦竟然从另外一个水潭上了岸,逃走了。
我们循着人出水和剧烈喘息的声音追过去,果然发现了脚印。我们尾随脚印狂追,结果又追进了雨林深处。
这一通狂追以我的头被一棵矮枝直接被撞翻为结束,等我站起来,闷油瓶和胖子早就没影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真是意料之外。在我昏头昏脑顺着大概方向追过去的途中,我竟听见了有人尖起嗓子喊我:小三爷。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我当时跟着喊叫声找过去,冲到发出声音的树后想看清楚是谁,没想到后面竟是一个断崖。
我收不住速度,一脚踩空,整个人一下就往下栽。
我不得不说这种落空的感觉非常似曾相识。 就在往下掉一瞬间,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
但我这一摔完全是猝不及防,跟在丛林中跋涉的摔倒完全不同,重力和惯性让我扯着抓住我的人,一起滚了下去。
 
第二章
慌乱之中我双手用力往两边挥,想抓到任何东西让自己停下来,但手上摸到的全是光秃秃长满滑溜青苔的岩面,根本没办法抓牢。被我拖下水的人抱着我滚了十几米后,我们一起翻倒着摔到了崖底。
断崖不算太高,下面都是水和淤泥,缓冲掉了部分力度,但砸到上面的一瞬间,我还是有种内脏要从嘴巴里被撞得喷出来的感觉。
我的意识大概中断了有十几秒,清醒的时候全身痛得要命,头也晕得厉害,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一睁开眼就感觉到光在眼前晃动,我花了不短的时间才适应过来,眯起眼一看,闷油瓶正举着矿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的脑子还有些僵,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条件反射就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闷油瓶把矿灯从我脸上挪开了一些,答道:“回来找你。”
这时我和闷油瓶正坐在一块岩石上,从屁股下的岩面看应该是一幢遗迹的一部分。我对自己怎么爬上来的并没有什么记忆,看来是闷油瓶趁我昏迷的时候把我弄上来的。
这也就是说我并不仅仅昏迷了十几秒,而是更长的时间。
我咬牙吃力地坐起来,身上虽然痛,万幸的是没有骨折。这一动就感觉嘴巴里有些黏黏糊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我用手擦了擦嘴角,借着矿灯的光一看:**,全是血。
闷油瓶看我醒过来了,就靠在旁边的岩壁上休息。看来刚才被我拖着摔下崖底,又把我弄上来,费了他不少力气。
我其实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因为在这种原始森林里,好像什么地方看起来都一样。我刚才明明已经见他和胖子跑得不见了影,就这会儿功夫他就能折回来还准确无误地找到我,这实在让我佩服。不过我也早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了,以前在斗里的时候他哪次不是忽然不见又突然冒出来。
等等,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在失踪之后又马上折回来的,特别这次还是在追陈文锦,那么重要的时候他怎么能这么快就返回来救我?莫非他一边跑一边还注意着我有没有掉队?
我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就转头看了看他。
谁知一回头,便正好对上他那双淡然的眼睛。他正盯着我,脸上表情很严肃。
我心里一慌,好像每次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事情就不会简单,一紧张觉得嘴里的血腥味更浓了。我吐了好几口,猛然间想起刚才的事情,抬头问他:“刚才到底事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他没说话,还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心里更虚,心说你他娘的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粽子,想想又觉得太不吉利,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你折回来找我那胖子一个人去追文锦了?”
这句话出来他表情忽然一变,站起身就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了起来,我身上好不容易舒服点的几处伤口立马又开始发疼。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问:“你干什么!?”
他头也不回地说,别问了,跟我走。
我发觉自从第一次在沼泽里看见陈文锦之后,闷油瓶做的决定都有些失常,显得格外的急切,但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
岩面越走越窄,很快就没了去路。闷油瓶这时候才松开手,转头对我道,爬上去。
我抬起矿灯往上一照,只看见岩壁上都是滑溜的青苔,偶尔有几块石头突起,再往上矿灯的光线就照不到了。这时候闷油瓶已经壁虎一样贴着岩壁开始往上爬,就这会的功夫就爬到了半崖高的地方。
我将矿灯放在地上,借着矿灯的光也想像闷油瓶一样往上爬。无奈青苔太滑了,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力,试了几次都是一踩上去就滑了下来。
闷油瓶在上面一看,“啧”了一声后滑了下来,落到离我头顶最近的一块岩石上,稳住身形后朝我伸出了右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稍微助跑了两步,用力一蹬脚下的岩面,尽力朝上跳。闷油瓶稳稳地捞住了我的右手,一个发力就把我拉了上去。
把我拉到石头上后,闷油瓶就背过身去,毫不费力地继续往上爬。我缓了一下,跟着他行进的路线也慢慢爬了上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暗自咽了口唾沫,心想:他娘的,拼了。
不过这次闷油瓶总算有良心,爬一段就会来等我一会,因为我的速度自然还是不能和他相比。
我发现闷油瓶很会找地方,岩壁上突起的石头让我站着竭力伸长手正好可以够着,这让我可以抓着它们把我自己往上吊。但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我还是爬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我还因为岩壁上的青苔脚滑了几次,差点又翻了下去。
最后,当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崖顶时,闷油瓶已经气定神闲地不知在上面站了多久。
雾气已经开始稀薄,能见度提高了很多,我跟着闷油瓶在林子里走了一段,突然想起之前听到那几声诡异的"小三爷",就问他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三叔的人。
他摇了摇头。
我皱起了眉,心想刚才的难道是幻听?就像为了验证我的想法,这时在我左边的树枝深处又传出了幽幽的一声:"小三爷?"
声音又尖又细,就像有人故意捏着嗓子在说话,跟唱戏一样,绝不是正常人说话的强调,怪异得很。这次我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因为闷油瓶已经停下了脚步,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俩一左一右地慢慢往靠了过去。
"小三爷?"那个方向又传出了一声。
"是我!"我叫了一声,但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音。我又开口:"谁在那边?"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觉得奇怪,这时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右手抓着从三叔营地的行李中顺来的匕首,猫腰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他娘的怎么回事!?"我骂了一声,道:"到底是谁在搞鬼?"我话音刚落,树丛里立刻又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密集的叶子动了一下,一只火红的蛇头探了出来,大约有拳头大小,头上顶着个巨大的鸡冠。
是咬死阿宁的野鸡脖子!
想起阿宁的惨状,我背后一片冷汗,顿时遍体发凉。
那蛇直立起来,黄色的蛇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和闷油瓶,鸡冠一抖,忽然发出了很清晰的人声:"小三爷?"
听到那蛇说话,我愣住了,随即就感觉我肯定是幻听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闷油瓶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感觉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那蛇大概看我们两人表情的变化觉得有趣,又抖了一下鸡冠,发出一声:"小三爷。"
这一次更加清楚,就像一个人在和我们说话一样。
我看着那条蛇,脑子里跟沸腾的泥浆一样,无数念头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这是条变异蛇?还是去人类社会进修过人语?还是说它在这里已经进化到有自己的思维了?
但我还没等想明白,就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定睛一看,只见那蛇的头已经被闷油瓶手中的匕首整个贯穿过去,钉到了地上。
闷油瓶走过去把匕首拔了出来,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不要说话,快走。"
他的脸色很难看,刚才那条会讲人话的蛇可能让他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他的步子也比刚才快了很多,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只能尽全力跟上他。
我身上的淤泥被水冲掉了一些,经过一个小沼泽的时候,闷油瓶又过去捞了点泥帮我涂上。
这之后闷油瓶一口气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在雨林之中急行军是件十分累人的事。既要注意不知什么时候会迎面扫来的树枝,又要注意脚下,精神高度集中,等闷油瓶说到了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脚上简直没有力气了。
可等我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娘:我们又绕回了昨晚的那个神庙。
闷油瓶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难得地解释了一次:"不是之前的那个。"
我又看了一眼,这是个跟吴哥窟差不多的废墟,到处是石头的回廊,不知名的方塔,我们一路走到一处高处,看过去好像跟昨晚休息的地方并没什么不同。
闷油瓶并没有多说,直直就往开阔的广场走过去。我看到其间那些巨大的水池,跟昨晚待的那里一模一样,就连水池下的回廊都相同。我不禁觉得脑子有些发涨,感觉时间像是又倒回了昨晚。
闷油瓶走到庙里面,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闭目养神。我挨着闷油瓶坐下,深呼了一口气。一坐下来才感觉摔下去的伤开始发作,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小腿的肌肉更是绷得死硬。
我一边捏小腿的肌肉,一边打量四周。
这个神庙保存的比之前的那个完整一些,门、回廊什么的都还有个大致的框架,看样子也分为两层,地下的一层只剩1/3的建筑,上面一层保存得更加完好,有些柱子的雕花都还在。两层之间可以看到黑色石头垒成的阶梯贴着墙面而下,接近地面的部分已经坍塌了,只剩半截挂在墙上。
闷油瓶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导致整个人身上带着一股杀气。坐了一会,等气匀了我就问他怎么知道这有个神庙?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闷油瓶并没有回答,只说了一句:"入口在下面。"
 
啊,重开了都
 
坐等
 
哇好棒呀
 
加油顶顶
 
第三章
休息了一会,闷油瓶就又站起身,朝漆黑的回廊深处走去,我也连忙起来跟了上去。
神庙里面很黑,一点光也没有,闷油瓶手中的矿灯也照不远,我们只好慢慢沿着矿灯照到的范围往前走。借着矿灯的光,我看到两边的廊壁上似乎还有些壁画,一时之间让我产生走在墓道中的错觉。
走着走着就发现回廊是倾斜往地底下去的,不知是坍塌导致还是原本就是这样建造,走了很长一段后,我的脚开始踩到了水里。越往下走水越深,渐渐的就漫到了腰部,再走一段就过了胸,这时在我前面的闷油瓶身形一矮,整个人突然就潜入了水中。
从海南回来之后,我的泳技突飞猛进,应付这样的情况还不算困难。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潜进水里,追着矿灯的光就游了过去。
闷油瓶游得很快,所幸水清澈,可见度很高,我还不至于追丢。
刚开始的一段水里飘着很多黑色的“树根”,但当我撞上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树根”很软,上面还长满了黑毛。 绕过这些"树根"丛后,水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清澈得离谱,矿灯的光直射下去能看得见水底的碎石。水冷得很,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用力蹬了几下腿。
又游了一会,我看到远处的水底有一个黑斑,这说明下面应该有深坑,我用矿灯照了一下,看不见底,不知道连到哪里去。
闷油瓶见我停下来,就倒回来找我,一看到那个黑斑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伸手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快走。
这时那个深坑"咕噜咕噜"地冒了一串气泡上来,矿灯照过去时似乎有什么反了一下光。闷油瓶想必也看到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用力掐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就拼命往前游。
看来深坑之中有什么连闷油瓶也惧怕的东西,我也不敢回头看,死命蹬水。
这时那坑里就好像变成了抽水马桶,水流开始打着转往那边流。闷油瓶的速度变得更快,带着我几乎是疯了一样游离那个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闷油瓶才松开我,靠着边爬了上去,接着把我也拉了上去。
这竟然是个干涸了的井道。我累得够呛,气都喘不过来了,一进到井道里就差点趴下去。闷油瓶直接一手插到我的腋下架起我,搀着我往井道深处撤。
就这样走了一小段,我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没再让闷油瓶搀扶。我知道他肯定比我还累,连续经受这样的折腾就算是铁打的罗汉也经不起。
前行了五百米,井道出现了分岔,闷油瓶脚步停都没停就转进了右边,看来对这里的路已经驾轻就熟。
走这种井道很枯燥,四周全是石砖,周围的景色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变化。相比在雨林行军,走在井道中就像在沙滩上散步一样舒服,放松下来后我又忍不住问他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闷油瓶道:"是蛇母。"
"蛇母?"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和他在神庙里看到的那副浮雕。"你是说那幅浮雕里的......"
想起那浮雕我就浑身发凉,但再想还是觉得那么巨大的母蛇违反了自然规律,而且就算真的有那么大的蛇,也不可能活得了三四千年吧。
然而闷油瓶却点了点头,我头皮发麻,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解放卡车直径大小的母蛇,那我们岂不是连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经过了好几个蓄水池和分岔口,我也不知道我们要往哪去,只感觉我们是在一路向下,而且越往下蓄水池和井道就越大。
四周很安静,四处游窜的鸡冠蛇似乎都不见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旁边的井道上开了条裂缝,闷油瓶走到这里竟然侧身挤了进去,我一愣,也挤了进去。裂缝外面看起来很小,进去后空间却很大,两侧壁上都是一个个的凹陷,每个里面有一团干泥茧,用烂泥黏着,和四周的树木气根缠绕在一起。
走到一个泥茧边上,我想去摸一下,闷油瓶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小心。
"里面是什么?"我好奇道。
 
"死人。"闷油瓶用矿灯照了照其中的一只,我看到了开裂的缝隙里面露出了白色骨骸。"曲肢葬。"
"怎么会选这里安葬?"我纳闷。由井道和水池来看,这种庞大的地下蓄水系统除了豢养鸡冠蛇外应该还供西王母国的饮水,水源难道不怕被尸体污染?
闷油瓶刚要开口回答我,缝隙深处突然就传来了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鸡冠蛇的叫声,我身体一下就僵硬了。
但更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闷油瓶转过身去,竟也朝发出声音的方向发出了"咯咯咯咯"的回音。
我一下就懵了,心说难卧槽,闷油瓶不仅会粽子语,连蛇语六级也过了?
闷油瓶发出那几声之后,就带着我继续朝缝隙深处挤。我跟着挤出去,就发现我们到了另一条缝隙里。一出去我就看到一个浑身涂满泥的女人坐在我的面前,身材娇小,再看她的脸我一下就认了出来。
竟然是陈文锦!
这条缝隙比我们之前走的那条窄一些,我和闷油瓶不得不紧紧贴着蹲到她旁边。
我看着她,几乎无法反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我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和几声枪声。
"怎么回事?"我猛地站起身。"外面是不是三叔的人?"
闷油瓶点点头,道:"频繁的枪声会把蛇都引过来。"话音刚落,我就又听见了惨叫声和枪声。
想起三叔在营地里给我留的话,我再也坐不住,一下就挤到缝隙边上想看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其实对于三叔安危的担忧,已经在雨林穿行的漫长过程中被消磨殆尽了,可我依然不希望他出事,至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可能离我只有几米或十几米的地方。
"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文锦发现了我的意图,开口阻止我,但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她也知道这话说得没用,不由得把视线转到了一边的闷油瓶上。闷油瓶皱了皱眉,却没什么表示。
我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缝隙口有几个泥茧挡着,外面的情形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我看到了胖子那庞大却相当灵活的身影。
就在我想出声喊他的时候,我感觉左肩突然一阵剧痛,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把从缝隙里扯了出来,甩到了半空中。眼前的景物在翻转,我感觉整个人像是坐云霄飞车般转了好几圈。
我还没从空中落下来就猛地被卷住了,这一下差点把内脏都绞碎,我甚至闻到嘴巴泛出了血腥味。我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双鳞巨蟒给绞住了。
"吴邪!"我隐约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了枪响,大概是三叔的人开了火。
巨蟒移动得很快,但在密集的弹雨里还是中了好几枪,剧痛之下它疯一样四处乱撞,我被它带着拍向一边的井壁上撞得七荤八素,耳边“嗡嗡”直响,差点要背过气去。还没等我缓过劲,一颗流弹突然飞过来划破了我的头皮,血立刻就从额头上流下来糊了我一脸。
我完全晕了,只觉得脑袋生疼,我心想蛇搞不死我,却要被自己人给打死了。
又是几声枪响,不知道巨蟒被打中了什么地方,它的嘴巴终于松了,我一下被甩得飞撞到井壁上,万幸的是这次终于滚到了地上。
胃里翻江倒海,我尽力翻了个身,呕出了几口东西。
周围的枪声还在响,慢慢的越来越小,我想他们可能是边打边退到别的坑道里了。我艰难地睁了一下眼想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眼前却只有一片黑红。
这时候我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瘫在地上直喘气,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井道里彻底的静了下来,安静得犹如静止了一样,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躺了一会后突然打了个激灵,心想不对,就算三叔他们撤走也应该带上我,怎么就把我扔这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恍惚间好像听到文锦在讲话:"吴邪死了?"
"嗯。"是闷油瓶的声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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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4-30 01:45:13  更:2022-04-30 02: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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