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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情深至此 (HE)(黑化邪 解密)[第8页] |
作者:蜜色晨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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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闷油瓶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让我重新思考我之前的想法是否正确。 我一直认为闷油瓶记不记得我都无所谓,只要我爱他就好,却没有从闷油瓶的角度考虑。 明知道有一段记忆的空白,明知道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怎么可能甘心忘记,怎么可能愿意真的从零开始? 总是告诉闷油瓶我无所谓,我不会受伤,其实才是最残忍的事情,我错了,可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边,碗里还是闷油瓶给我夹的菜。 这几年杀伐决断,竟不知自己还有这般纠结不定的时候。 我可以放弃事业,放弃金钱,甚至生命,却不能放弃爱情,我唯一的闷油瓶。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绝不会让闷油瓶带上那个该死的戒指,到底还是我害了闷油瓶,也害了自己。 ‘活该!’我举起手重重的给自己一个耳光,我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保护我爱的人。 就在我准备再次举起手狠狠煽自己耳光的时候,举起的手被握住了。 我抬起头,湿润的眼睛里是闷油瓶模糊的身影,冰冷的手似乎提醒着我那个人的孤寂,我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液体,就任由它流出来。 这是我3年来第一次这样放肆的哭,可以说是在嚎。 也许是内心压抑了太久,在闷油瓶面前,尤其是这个知我不深的闷油瓶面前,我终于可以卸下三爷的面具,找回那个胆小懦弱的自己。 我就这样哭着,哭得很伤心,这些年的压抑,这些年的委屈,这些年做的违心的事,这些年扮演的陌生人,还有为那刚得来不久久失去的爱情。。。 我身边的人没有说话,刚开始只是握着我的手,见我哭的伤心,便慢慢蹲下来,让我的头抵在他的肩上。 随着眼泪流逝,似乎压力也减轻了不少,仿佛这种最原始发泄可以让我的心情轻松,虽然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直到哭得把闷油瓶的衣服湿了大半边,我才收起难听的嚎啕声,抽着鼻子说; ’小哥,对不起,我没事了,让你笑话了’我弯着红肿的眼睛,翘起泛白的嘴角,挤出违心的微笑 ’吴邪’ ’嗯?’ ’不要笑’ ’小哥。。。’ ’这样的笑,我不熟悉’ ’?’ ’我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可有些熟悉的感觉却没有忘记’ ’小哥,你是说。。’我瞪圆了眼睛,期待他后面的话 ’吴邪,你,我很熟悉’ 说完,闷油瓶就转身进了卧室。可我却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是了,以闷油瓶独来独往的个性,怎么会在我昏迷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就算是有胖子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是要自己去查个究竟的。 这些年他穿行于各大古墓为的就是寻找记忆,而那些记号就是他记忆恢复的线索,所以大概只有这些让他熟悉的记号可以给他回复记忆的灵感。 而现在,我就成了那种符号,闷油瓶愿意留在我身边,愿意相信两个男人相爱的荒唐事情,也是因为我身上让他熟悉的感觉。 闷油瓶,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我的爱,却也没奢望过你能爱我这么深。 你说过我是你和世界唯一的联系,现在我也是你和过去的唯一联系。 想到这里,我当机的脑子又有了生气,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腾的从椅子上站起, ’闷油瓶,我明白了,我们注定不能放弃’我自言自语道 |
有人看么?抱歉之前听了很久,继续 |
有的 |
35 第二天,我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房间里没有人,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一阵后怕。 酒是害人精,小哥失忆本来就够痛苦的了,我居然还给他施加压力,这不是存心的么?更何况现在的小哥对我挺多算是依赖,多少有点愧疚,但是爱情肯定是谈不上的。 万一我昨天疯狂的举动吓着他了,他离家出走,我就傻眼了。 想到这儿,我也顾不得头疼就冲下了楼。 ‘小哥?小哥?’ 没有人,真的没有人,小哥走了,真的走了。 都怪我自己,昨晚真是神经病发作。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胃里更是一阵的绞痛,我蹲在空旷的客厅里,头痛欲裂。 ‘闷油瓶,求求你,回来,我不能没有你,你给小爷回来’ ’嗡嗡嗡。。。。。’餐桌上的手机一个劲儿的震动,我第一个反应是闷油瓶, 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当看见手机上是王盟的时候,我差点没接,不过想了想还是接了。 ‘老板,您快来店里吧,小哥出事了’ ‘小哥出事了?怎么回事儿?“我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老板,今天早上有人来闹事,小哥来了堂口,不想被人暗算了,现在下落不明’ 靠!有人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闷油瓶真是不想活了,不过以闷油瓶的身手,要想抓住他肯定是有备而来,多半也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我今天没起来,闷油瓶就替我挡了这一劫。 不过既然目的是我,那闷油瓶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想到闷油瓶并没有不辞而别还替我处理堂口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生我的气。 ’王盟,查没查到是什么人做的?’面对堂口里的人,我不自觉的就换上了三爷的面具,冷静不带情绪。 ’老板,我正在努力的查’我明白,这几年我吴邪的仇人太多了,一时间也没办法确定是谁做的,不过他们的目的是我,就不怕他们不露头。 ’王盟,我这就去堂口,让安子带着活计也到堂口集合’说完我挂了电话,抓起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临出门还带上了贴身的短刀。 闷油瓶,三爷接你回家。 开车来到了店里,玻璃门已经碎了一地,古董也碎了不少,但我都不在乎,只是地上的血让我很担心。 ’小哥受伤了?’我蹲在地上,手指沾了一点血,用拇指将他晕开,血是鲜红色的应该没有中毒。 ’老板,小哥中了麻醉剂,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嗯,查到是什么人做的?” ’还不能确定,但是敢明目张胆对您下手的应该也没有几个’王盟放慢了一点语气,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陈家’我知道虽然我这几年仇家不少,可真正有胆量出来对付我的没几个,更何况能创下这么大阵仗的人,必定实力不差,在这地界里也就是陈家了。 自从陈皮阿四死在了云顶天宫,陈家就将这笔账记在了我的头上。陈家毕竟是老九门的一元,水深的很,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他们的,但凭吴家现在的实力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们,也就结下了梁子,一直没在意,却不知他们贼心不死,敢动我身边的人。 好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管你是不是老九门,既然做了出格的事儿,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
36 陈家自从那个死阿公死了之后,堂口的生意就交给了他的弟弟,听说从前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一直是在外经商的,不过从这几年的手腕来看,这个陈四的弟弟也是个厉害角色。 没在这圈子里混过,竟然接收堂口后能立时稳定局面,现在还做的有些起色,除了本身在族里的地位之外,也不得不佩服他恩威并施的铁腕了。 不过,在我眼里他也不过是一个有些魄力的小老头罢了,怕他是肯定谈不上的. 甚至他接管堂口里来我们都没有见过面,一是陈家对我有敌意,二是我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想一朝放纵竟然养虎为患了。 不过,这次陈家总算真的激怒了我,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当他们抓走小哥的那一刻起,半只脚就踏进了黄泉路了。 安子和王盟带着两队人马出去搜查闷油瓶的下落,我知道陈家早晚会来找我,不过也不会轻易告诉我小哥在哪里。 尤其是现在看到我把堂口几乎所有的人手都撒出去找人,便知小哥对我的重要程度,更会想方设法的要挟。 不过,也只有让他们知道小哥是对我来说多重要的存在,才越不会伤害小哥。 小哥的安危是我第一关心的,我不敢赌,也不能赌。 不出半天,安排在陈家的内线来报,说: ‘小哥就被关在陈家总部,南郊的私宅里’ ’很好’ ’安子、强子和我去接人’说完,我向王盟使了个颜色,王盟便立刻明白,点头出了堂口。 站起身来,理了理发皱的风衣,陈爷,今天吴邪就送您上路。 到了郊区的陈宅,安子和强子三下两下放倒了看门的守卫,我们一行遍长驱直入陈家堂口。 ’让你们陈五爷来见我!’我对已经被安子摁着跪在地上的管家说,就在那管家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时,侧厅传来了拍手声 我抬眼扫过去,看见一个穿着银灰夹深紫色英国绅士西装的老头子,其实也说不上太老,应该也就50多岁吧,有点偏瘦,下巴尖尖的,十足十的奸商嘴脸。好好的西服穿在他身上却活像个老变态。 ’好呀,不愧是吴家三爷,气度胆识就是不一样,不知吴三爷今日拜访是有什么指教呀’老变态接着说。 ’陈五爷,论辈分您是长辈,今日冒昧前来只是想要把我的人带走’我先礼后兵,看这死老头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三爷的人可不再老朽这里,三爷怕是弄错了’ ’呵呵,陈五爷我吴邪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今日您把人还我,我就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陈五爷年纪大了怕是但不了堂口琐事辛苦,吴邪倒是愿意接管陈家堂口为您老分忧’说着,冷笑几声,我看见那姓陈的明显一愣,看来他没想到我会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会这么直接挑明。 ’吴邪,我知道现在吴家实力不小,可是我陈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就凭你这几个人,你看看你走得出这院子么?’说完,从四周窜出来30多个活计,都带着家伙,把我们围了个团团转。 我故意没有抵抗 下了安子和强子手里的家伙,把我们三个绑了个结实。随后,两个人从后院架出来一个人,不是小哥还是谁。 看样子小哥的神志不是很清楚,估计这帮**一定给他打了镇定的药,不然就这破墙破瓦怎么当的住闷油瓶呢。闷油瓶身上和脸上都有伤,显然闷油瓶吃了苦头。 他们想干什么,如果单单是想报仇,想要我的命,无非就是用小哥把我引来就好,为什么要动闷油瓶,或许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 看着浑身是伤神志不清的闷油瓶,我心底的火压不住的往上窜,不自觉的手就握成了拳头; ‘你们想干什么,看样子你们不只是想要我吴邪的命’我极力克制自己,我想挖出陈家的真正目的。 ‘要你的命?呸,吴邪你太看重自己了’ ‘那你们想要什么?’我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这次深入虎穴看来是有成效的。 ‘没什么?就是想要您手中的血玉扳指一用’ ’血玉扳指?’我一时有些迷茫,他们说的到底是小哥手里的张家信物,还是在云南墓里小哥带出来的血戒,随后一想,小哥带那个扳指时间一久,而这几个家伙绑架却是在上次下斗之后,看来是冲着上次带出来的血戒来的。 ’没错,只要你交出来,我绝不为难你们’陈家老头子继续说。 我现在听着听着倒是有些明白了,如果那扳指只是普通玩意,陈家也不用非那么大心血要从我这里拿到了,这扳指必然另有用处,搞不好有和老九门之前的事情脱不了干系,陈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看来陈老爷子已经知道这血戒的用处了”我故意诈陈老头一下,假装我已经知道,这样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那老头子先是一愣,眉头锁的很紧,之后又仰头大笑; ’吴邪,你不用诈我,我这把年纪了岂会被你这个毛头小子给蒙了?’ 好吧,这老小子有两下子,看出来我在诈他,不过那眉头一瞬间的紧缩就已经印证了我的想法,这戒指绝对有秘密。不过看来从这个陈老头的口里是套不出来了。 ’好吧,今天就陪你玩儿到这儿。’我挺了挺腰板,扭了两下脖子,算是舒展筋骨。 ’吴邪,你什么意思?’ ’陈五爷,您听出我诈您,怎么就没看出我从一进门就在演戏呢?我吴邪不是傻子,真的会就带两个人送您上路?’我看见离我很近的那张老脸瞬间就绿了,看不出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恼怒 ’王盟!’我提高声音喊了一声。 陈家的门一下子就被踢开了,王盟带着人冲进了陈家的院子,瞬间把陈家的活计收拾了个干净。 ’把张爷先扶上车’我回头对安子吩咐道,刚刚才架着闷油瓶的两个人早就跪在地上磕头了。我给了那两个人一脚。 抽出短刀抵在陈五的脖子上, ‘吴邪!你想干什么?’此时强子别着陈五的手臂,他伸长了脖子冲我喊 ’陈五爷,您挺大的年纪了,怎么气性还是这么大,我这个当小辈的实在心疼’说完还很是温柔的笑着,似乎真是一个恭顺的小辈。 ’陈五爷,您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您要这戒指的原因么?’我拿着刀背在他的脸侧拍了两下。 ’呸,吴家小子,你别得意,这戒指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我没说话转身盯着他,见他冷笑一声又道; ’还有你那个姘头的命怕是也没多久了,哈哈哈哈’陈五笑的很狂妄,似乎在说我输了,这场赌局终究是他赢了。 听到闷油瓶,我像失了理智一般。 反手揪住陈五的衣领,红的眼睛恶狠狠的道;’你们对小哥做了什么?’ ‘三爷莫急呀,我什么都没有做,可他再也别想找回记忆,没有记忆的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听完,我松了陈五的衣领 ’呵呵,五爷您这是何必呢,就算要死了也还要撑口舌之强’说完,就朝着陈五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人立马疼的跪在了地上 ’这一脚算是替小哥踹的,下辈子投胎记住了,别再惹到我吴邪的手里’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只是丢下一句话; ’送陈五爷上路’我听见后面不住的叫骂,难听的紧,不过这几年每个人在死之前都会骂那么几句,听的多了倒也没觉得那么不入耳了。 出了院子,看见王盟立刻迎上来 ’老板,警察局的孙局长在那面等着您呢’ ’好。小哥现在怎么样? 我掏出一颗烟,王盟给我点上,接着说; ’小哥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只是镇定剂剂量太大,恐怕还要昏迷一阵子’想到他们竟然给闷油瓶注射镇定剂,居然还动手打了闷油瓶,我就觉得刚刚拿脚踹的实在是轻了,应该再暴揍他一顿。 我吸了两口烟,听王盟接着交代了几句现在的情况,就朝着不远处的警车走了过去。 见我走了过来,车里的人立马下了车,上前几步和我握了手,满脸堆笑,说了声 ’三爷好’ ’孙局长今天真是多亏的您了,我吴邪不胜感激’ ’哪里哪里,三爷叫办事,我们哪敢不尽心呢,这陈家您想要怎么料理?“孙局长拉着我的手,小声说。 ‘陈家现在没了领头人,剩下的人您就公事公办就好了’我继续抽着手里的烟,干我们这行的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只要被抓住查,判个无期都是少的。 ‘孙局长,陈家这盘子不小,您就等着嘉奖吧’我丢了手里的烟头,落出一个我自己都知道有多恶心的笑容。 ‘多谢三爷’那个孙局长的脸上也笑的不比我好看,这世道***让人恶心,可我却乐此不疲的基于这世道的中心。 |
37 后面的事情我都交给王盟处理了。 我上了自己的车,闷油瓶被安子扶着靠在车后座,见我过来,安子把闷油瓶放好,退出了后座,做到了车的驾驶座。 我轻轻的抬起闷油瓶的脸,看着原本白皙的脸上现在脏的很,嘴角还有点点的血渍。 我用衣角轻轻的为他擦拭着。 为什么我总是拖累闷油瓶,这罪明明是应该我来受得,现在却全部由闷油瓶成了下来。 其实,陈家就算真的绑了我也不至于落得灭门的下场,毕竟我还是希望江湖上多多少少有些其他的堂口,这样均衡一下各方势力。 一家独大并不是什么好事,树大招风,很容易引火上身的,所以这些年我都没有动陈家,甚至有意放纵他们。 怪只怪他们命不好,偏偏抓了闷油瓶,一个吴家三爷看的比自己命还重的人。 怪只怪他们胆子太大,竟然伤了闷油瓶,其实在没看见闷油瓶被满身是伤的架出来之前我都没有想要要了陈五的命,但是当看见闷油瓶神志不清的被拖着的时候,我的杀心已定。 ‘有话就说’看见安子在前面就就捏捏的,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三爷,您今天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安子小心翼翼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明白安子什么意思,但还是想亲口听他说说,手里去没有停了擦拭闷油瓶的脸。 ‘三爷,陈家毕竟是老九门,虽然实力不如从前,但是水还是很深的。这样明明白白的杀了他们的老大,之后会有无穷的麻烦’ ‘接着说’ ‘三。。三爷,您从前不是说树大招风,所以一直留着一些其他的小堂口,也算是平衡自保?’安子感觉到我这里的低气压,说话有点磕巴。 ‘安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今天下手是带了点报私仇的味道,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小哥’ 安子知我甚深,刚刚我看见闷油瓶受伤就起了杀意的事情,一定没逃过他的眼睛。 ‘陈家要那个扳指,没那么简单,陈家有多大的本事我知道,他们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不过我现在还不确定是谁,不过现在斩了他的帮手也未尝不好’我没有继续解释,安子也没有再问,可我自己在心里还是不住的盘算到底是谁,想要这个扳指,最终目的又是何在呢? 他们利用陈家无非就是不想出头,而且在长沙的地界里他们鞭长莫及。所以这背后的人定不是长沙的道上的人,北京?山西?云南?或者境外势力?太多种可能让我想的头疼。 一路开回市里,我们直接进了医院,给闷油瓶做了基本处理,看着他满身的伤让我觉得一阵阵的心疼。 就算在斗里,闷油瓶都很少受这么多的伤,没想到竟让几个小瘪三给伤了。 爷爷说的没错,最可怕的是人心。 我看着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闷油瓶,只露着一条眼睛缝,要是闷油瓶醒着一定不会允许医生把他包成这个样子,这些皮外伤闷油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会出院的。 还好这会他的镇定剂效力还没过去,估计会睡上一阵子,医生说估计会在明天早上醒来。 我就坐在闷油瓶旁边,静静的守着,刚刚经历了这些,我怕他一睁眼看不到熟悉的人会激动,所以一步也不敢离开。 期间小花和胖子打过电话来问,胖子听了我们人没事就开始谄媚的夸我这事儿办的牛气,一朝就扫平了陈家,什么日后上道要靠我罩着之类的话。 小花就没那么不正经了,他说瞎子在打听回复记忆的时候,发现似乎和那枚戒指也有关系,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还说陈家估计不是最终的主子,要我多小心。看来我这个发小还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迷迷糊糊的我就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我记得有人进来给我披了衣服,一定是安子,我有时候甚至恨他对我这么无微不至,这让我感觉自己特别流氓。 我还记得护士进来给闷油瓶换了药。 我还记得有人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仔细的嗅着我的头顶,就像从前我喜欢早晨嗅着旁边的人的头顶一样。。。 清晨刺眼的阳光晃醒了我,大概是太累的就这样趴着也能睡一晚上,不过这个姿势的确不怎么样,现在腰酸背痛的。 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发现床上的粽子唯一露着缝的地方,竟然在动 ‘小,。小哥,你醒啦,什么时候醒的’ ‘早上醒的’一如既往的简明回答 ‘好好,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很不舒服’闷油瓶回答 ‘哪里,怎么不舒服?头痛么?还是身上还有其他的伤?’我一下紧张的不行,这帮**的家伙不会还对闷油瓶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吧。 ‘小哥,你忍一下,我这就去叫医生’刚要撒腿往外跑,却被闷油瓶拉住了 ‘吴邪,我身上绷带太多,我很不舒服’那家伙轻巧的说 我听了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不说清楚?吓死我了,一会儿我就叫人帮你拆一些,会好受一点。还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饿了么?我去给你买粥?’ ‘。。。。’不说话,却拉住我的手,似乎是不愿意让我走。 我瞬间觉得不对,这瓶子从前是很粘人,可是自从失忆之后再也没有那么粘我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他在陈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 这些年我的观察能力大幅度提升,我知道闷油瓶一定是蛮了些什么,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我不想为难闷油瓶,所以假装没看出来。 ’好,我不走,我让安子去买点外卖,咱们一起吃?好么?’ ’。。。’不说话,点点头。 ’吴邪,陈家?’ ’没有陈家了。。’知道闷油瓶有心事,我有点怕告诉他我下的黑手了,一旦闷油瓶还有什么想从陈家知道的,这被我一刀给切了的陈五会不会是关键呢? ’嗯,做得好’ ’什么?什么?’这家伙居然肯定了我灭了陈家的事情,虽然闷油瓶不是什么善类,但一向是对自己的仇人不下狠手的,是能放手就算了的。这更让我觉得闷油瓶从陈家一定知道了什么,而且一定与戒指有关,而且与更重要的事情有关。 ’小哥,陈家是不是问你关于血戒的事情了’ ’嗯’闷油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我。 ’他们说要用血戒干嘛?’我试探的问着, ‘他们不知道我失忆了,不过从前的我应该是记得的’闷油瓶没有说谎。 闷油瓶失忆的事情我没有对外宣扬,而且闷油瓶失忆后还是一直跟在我身边,而且他平时话就少,除了几个亲信,堂口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小哥失忆的事情。 陈家那就更无从得知了。突然想到昨天小花说这戒指和恢复记忆有关,我一下想到了什么: ‘小哥,这戒指是不是能帮你恢复记忆?”我蛮眼睛都是期待,似乎看见了希望。 ’我不知道,也许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闷油瓶淡淡的说,眼神却有些闪躲。 ’怎么不重要?要是能找回你的记忆我在所不惜’我很激动的站起身来。 ’吴邪,你的那么想找回过去的我么?’闷油瓶淡淡的一问,让我心情突然间五味杂陈,我知道我对于闷油瓶记忆的执着已经近乎偏执,我批命的想找回过去的记忆,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为了小哥,还是我自己了,还是为了证明我曾经的爱情的存在。 一时间我竟然语塞不知应该做和回答 ‘哎。。。’见我不说话,小哥很沉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满是无奈或许还带了一些伤心。 伤心?因为我一直要找回过去的小哥,而忽略的了现在的小哥么?小哥觉得我不喜欢现在的他?他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 ‘小。。小哥,你想起什么了?’我不知所措了,因为眼前的小哥的眼里我竟然看到了爱意,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吴邪,我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新记得了一些事情’ ‘小哥,你是,你是说。。’我的眼泪已经在眼里面打转 ‘吴邪,我虽然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但我们还可以创造新的未来’ ‘小哥。。’ ‘吴邪,我想我又爱上了你’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小哥,在他失忆了一年之后又爱上了我。 我的眼泪已经奔涌,抱着眼前的那个白胖子,嘴中不断的说着 ‘我爱你,小哥,不论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爱,我说过我早就没法回头了’ ‘我说过,我也是’ |
‘我说过,我也是’ 38 我天真的以为上天垂怜让我和闷油瓶经历的千回百转还能在一起。 可是不久之后的事实又给了我的天真一个响亮的耳光,此事之后再序。 收拾了陈家之后,长沙的江湖也跟着变了天,变成了大晴天。 对于长年淘土的地下工作者的世界来说,黑暗是最好得庇护,而现在吴家被暴露在了晴天白日之下,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蕴含着巨大的危机,各方的势力都盯着吴家,盯着我。 不过好在起码现在我还能过一段好日子。 ‘来!我们共同举杯祝三爷生意兴隆,生辰快乐’ ‘多谢李叔,多谢大家’那个我叫李叔的人是西藏人,在那片地界有头脸的人物,今年50出头,是我前几年去西藏倒斗的时候认识的。 当时他和手下都受了伤,是被藏区墓里特有的藏蝗虫咬伤的,毒性颇深。我看见他们的时候都已经进入假死的状态了。 我们本来就是狭路相逢,本来道上的规矩就是一旦斗里见了,就当不见的,更何况这人救活的几率也不高, 可是,我在迈过他身体的一瞬间偏巧看见了老人肩头的麒麟纹身,和闷油瓶的有几分相像。 当时,闷油瓶还在青铜门里,我想也算有缘,就算为了闷油瓶基德了。所以就割腕取血给这个人解毒。 可他的同伴我却一个都没有救,那么多人,我的血够不够用不说,我们又怎么带出去?所以,老李醒来之后,就只能告诉他,我们来的时候就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后来想想,真不知道如何评判我当时的举动了,救一个人的菩萨,还是眼睁睁看着其他4个人咽气的阎王呢? 不过,在老李心里,我自然是菩萨的。那就好,只要在活着的人眼中你是好的就可以了,谁又会去care死了的人怎么想呢? ’多谢各位赏光,吴某先干为敬’今天是我生日,6年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了。 难得的是今年小哥回来了,所以就想庆祝一下。江湖上的消息传得快,有是在我刚刚料理的陈家之后,所以四面八方前来贺寿、巴结、凑热闹的不在少数,呜呜泱泱的填满了整个望江楼。 今年我36岁了,仿佛从第一次跟着三叔下斗还是昨天,其实已经时光匆匆,物是人非了。三叔不在了,我却永远留在了漩涡中心。 ’小哥,来,你也喝一杯’我刚刚干了手里的酒,回头对小哥说。 ’好’说完一饮而尽。 ’小哥好酒量,来来来,再和胖爷喝一杯’胖子再一旁起哄,有他在场面总不会冷。 不过,从前没发现,小哥真是好酒量,这来来回回的被各种人灌酒,脸不红气不喘,厉害! ’小哥。。’ ’三爷’小哥失忆之后,当着堂口里活计的面再也不直呼我的本命,总是叫我三爷。 我警告过他好几次,不要这么叫我,可他不听,还说私下里会叫我吴邪。 后来看他私下里叫的那么中听,我就不计较了。 ’别被胖子灌多了,悠着点儿’ ’放心’小哥眼角微微眯了一下,样子看上去狡诈的很,看样子是我多虑了,这家伙是在耍胖子玩儿呢。 ’好吧,您是大爷,您道行深,只要您没事就好,算胖子倒霉’说完忍不住的笑,看来今天胖子要横着出去了。 ’小两口嘀咕什么呢?,来来来,在陪胖爷我喝一杯’ ’换白的吧’小哥淡定的说了句牛b十足的话。 我看见胖子的大脸白了一半,但还是咬咬牙,喊:’好呀,小哥好兴致,来给哥们换白的’ 我不知道小哥是什么意思,可想着也无大碍,就没管。难得今天大家高兴,就让他们闹吧。 胖子和小哥在一边吹白的,一群人围观。 我却独独走了出来,到老李的身边坐下。老李,本命强巴卓玛,自己起的汉族名字叫李震。 是西藏那片有名望的筷子头,重义气,自从我救了他之后,就认定了我这个救命恩人。每次他下斗淘到的好多东西,总会挑一样最好的给我送来,这算算也有很多年了,这人救的值了,我叫他李叔。 ‘李叔,您今天大老远的赶来,吴邪谢谢您啦,单独敬您一杯’说完,我仰头干了手里的酒。 ‘三爷,救命之恩我就不再说了,单凭这么多年咱爷俩的交情,你过生日,我能不来么?’李叔笑的满脸的褶子,黝黑的皮肤,脸上明显的高原红,眼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汉子身后是百十来人的堂口和上亿的身家。 ‘李叔,我过些日子可能要去西藏拜访您了’我我这酒杯,附耳小声说。 李叔听了微微一愣,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收了脸上的笑,侧头说; ’三爷,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我从云南墓里带出来的那一枚血戒; ’李叔,这个东西您可曾见过?’我问起李叔并不是毫无推测的。前几天在研究那枚血戒时发现戒指的内部隐约刻有图案。 我将内壁上的图案拓下,看见的是一幅欢喜佛图。 欢喜佛是藏传佛教密宗的特征之一,讲究的是双修之法,利用男女阴阳的调和来进修,这种双修之法和我们中原认知的佛教戒律大相径庭。 所以,不为大多数人所接受,甚至有人认为这是一种邪恶的巫术。 不过,我对此了解不多,而且也不甚关心。我所关心的是,这枚戒指的来历一定与西藏脱不了干系。 李叔接过我手里的照片,仔细的看着,当看到我拓下来的图案是,手定住了,脸又不自觉的靠近照片,推了推眼镜。 看见李叔这样的反应,我不禁心中叫好,看来有门儿了。 ‘李叔您是不是见过这个?’我小声的问 ’三爷,您先告诉我这戒指从何而来?’李叔从没有这么严肃的问过我问题,倒是让我一愣 ’前些日子,倒云南一个斗的时候得的’我照实说了 ’云南?’李叔若有所思的嘀咕,我却等的不耐烦了 ’李叔,您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三爷,可成家了?’ ’成家?没有。李叔到底想说什么’ ’三爷,这枚戒指我没见过,不过这个图案我倒是见过’他用手指了指我给他的照片。 ’这不是藏传佛教的欢喜佛么,在藏区应该很常见的’ ’三爷,您说的没错,但是这图像从没有出现在墓室里,或者任何的陪葬品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10年前我的确在一座赞普墓是看到过,仅此一处’李叔说完攥紧了拳头,似乎会一起不开心的往事,我也不想如此,便道: ’李叔,麻烦您回去后把这幕的位置情况发给我,多谢’ ‘好’李叔点点头,我便起身要离开,却被李叔抓住手腕。 ’三爷,此墓叫生死墓,切记小心’ ’多谢’ 39 ’吴邪,想什么呢?’小哥刚洗完澡,出来看间我坐在床边发呆。 ’没,没什么,胖子怎么样了?’胖子被小哥灌惨了,已经不省人事,还是小哥带着安子把他安置到的酒店。 ’睡一觉就没事了’ ’哦’ ’吴邪,你今天找李震聊了什么?’这家伙果然一点没喝多,还有精神留意我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血戒上有藏区特有的符号,让他帮着看看,他提到了一个墓’ ‘你想去?”小哥就是小哥,从不啰嗦,直奔主题。 ’是,我想去“我探头看着他,他还未干的头发上滴下水滴,正落在我的鼻尖 闷油瓶用手轻轻帮我擦去,又认真的盯着我; ’你还是想帮我找回记忆?即使我已经不在意了?’ ’小哥,我想治好你的失忆症,瞎子说这戒指与你的病有关,只要我找到答案,你就再也不会失忆,再也不用承受失忆的痛苦,再也。。。’ ’吴邪,你怕?’闷油瓶捧着我的脸,打断了我的话 我很佩服闷油瓶对我的了解,他总能看穿我的心,我盯着闷油瓶的脸 ‘小哥,我怕’ 闷油瓶突然发力,把我搂在怀里,我感觉到他赤裸的上身温度在升高,可手却冰冷的吓人。我知道闷油瓶这一刻是紧张和心疼的,从前我在斗里受伤,他也这样的抱着我,同样的温度。的确有些事情,不论失忆与否,都终不会改变,就像他紧张时的样子,就像他不爱说话的性格,就像我们的爱情。 ‘吴邪,别怕,我在’ ’还好你在’ ---------------------------------------- 如果有人问我爱情是什么? 我会告诉他: 爱情是第一次见面后忍不住的一次回眸; 爱情是危难时刻挡在你前面的一道身影; 爱情是无怨无悔用他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爱情是你最无助的时候一句’别怕,我在’。 如果你不曾经历生死一瞬, 又怎能奢望爱情刻骨铭心。 39 ‘胖子,起了么?’已经日上三竿了,闷油瓶还在屋里面睡着,这家伙从来不起早床,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斗里他能连着几天都不睡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看来是还没醒了,接着是胖子含糊不清的声音; ’啊,天真呀,这么早。。呼呼呼’ ’喂,这都能睡着?胖子!’ ’’吖吖,什么事儿,还不是你家小哥下手太狠,***再也不相信你们这两个貌似忠良的货了,我,,呼呼呼’ ‘。。。’对面又传来了打呼声,看来这家伙真的没少喝,昨天脑子里一直在想西藏赞普墓的事情,也没顾得上管他。 小哥也是,下手那么重,把胖子灌成这副样子,不过想着胖子在酒桌上的聒噪,估计小哥也只是想让他闭嘴吧。 放下电话,走进卧房,看着侧卧在床上的闷油瓶,手里还搂着一大团被子,大概是把被子误认为是我了吧。 我轻轻的走过去,突然想着这家伙在斗里机灵的很,睡得这么熟,到底反应会不会迟钝。 我从身后拿了把塑料尺,冒充匕首,很恶趣味的靠到床头,把尺子抵在闷油瓶的脖子上。 ’别d。。。’一句别动还没说完,我尺子下面的家伙华丽丽的从床上跃起, 除了惊讶的望着那个几乎是弹起来的身影,我心中情绪五味杂陈,后悔,惊讶,痴迷 下一秒,我被推倒在了床上,双手被紧紧的制住,脖子被卡的生疼 ’靠!’我用全身的力量爆了粗口,很有效,脖子上的劲儿马上就松了。 我看着闷油瓶肩上隐约可见的麒麟纹身,踏火焚风;刚刚充满戾气的眸子里瞬间化成了柔情。这是我最爱的闷油瓶,在别人面前他是死神,下手很辣绝不留情;可对我,唯独对我总是万般迁就,百种柔情。 有时候还会有点小狡猾,正如他刚刚嘴角露出的坏笑。 小哥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打落在地的塑料格尺,面无表情的又看回我的脸。 ‘看什么看,和你开个玩笑,下手这么重’ ‘对不起’没有丝毫的歉疚,因为我的手到现在还被他紧紧的制着,毫无放开的意思 我挣扎了一下,说; ‘知道对不起,还不放开?’我又用力的挣了一下,其实我知道这货心里想干什么,可是大早上的我可不想被这家伙搞的精疲力尽的。 待我说完,闷油瓶的脸又贴近了很多,鼻尖顶着鼻尖,还轻轻的磨擦了两下, 我感觉着他冷冽的气息,打在我的侧脸,让我一阵的脸红心跳, ‘吴邪,你让我怎么放手?’闷油瓶自从失忆之后变的更加的闷骚了,不知道是不是本性暴露,总能说些让我无法抵御的情话。 我放弃了抵抗,看着他肩头的麒麟纹身已经明显的现象,我知道这家伙的体温也升的很高了。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微微的痛感夹杂着微微的痒,让我浑身都卸了力,只能软塌塌的任他摆布。 情欲交织间,方知你我之间再无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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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二天,我带着小哥去给胖子请罪。 话说像胖子这种民以食为天的人,昨天居然死死的躺了一天,滴米未进。 想着那几年小哥不在,我常犯胃病,胖子总是大老远的跑来给我送粥,我就觉得对不起他。 好在是小哥惹的祸,看来只能拉小哥出来赔罪了。 ‘小哥,你把胖子喝高了,一会儿更我去陪罪吧’ ‘好’ ‘话说,你也真是,干嘛灌他那么多酒?’ ‘他话多“ 我一口水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小哥威武,理由简单粗暴。 在家里熬好的白粥,放在保温盒里,闷油瓶默默的拎着保温盒跟在我后面出了门。 安子本来要来接我们的,可现在我这脖子见掩不住的淤痕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所以就告诉他不用来了。 我和小哥自己开着小车往胖子的宾馆走。 ’吴邪,你什么时候去西藏?”闷油瓶最近倒是很少望天了,会主动和我说点什么,但也都是关键问题,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这大概就叫做默契吧。 ‘这个还要等一段时间,这个墓不寻常,我得和李叔好好聊聊’ 闷油瓶没说话,我开着车也不方便看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对西藏的墓室也有份执念。 ‘就像你说的,找过去的记忆也不再这一时,咱们好好准备准备再出发也来得及’小哥的失忆症只要不受到大的冲击,就不会突然失忆,大概10年才回有那么一回。 上次要不是因为那个舍人心魄的血戒,小哥也不会失忆了。想到这儿我又是一阵的懊悔。 ‘吴邪,专心开车’ ‘哦哦’我知道小哥问我什么时候去西藏也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其实更准确的说 他并不想让我去,只是因为知道我一定要去寻找答案,所以也没有阻拦,跟着我去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我知道这血戒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不在地下,而在世面上。 正想的出神,一辆大货车从一条不宽的弄堂里冲了出来,直直的撞到了我的车侧面。 一阵巨大的声响,让我脑子里一片眩晕。 可那货车却丝毫没有刹车的意思,仍是拼命的加速,把我的车往墙上极速的推。 ‘靠!’看来来者不善呀,这些年道上混,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了。 我反应过来,立刻踩死了刹车,汽车轮子和地面摩擦出火星,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一面我反手把车门打开, 对旁边的闷油瓶大喊的一声; ‘跳车!’ 闷油瓶的身手我自不用为他担心了,而且我这面靠着强,稍晚一些恐怕闷油瓶就要到墙里面找我了。 我一个翻身跳下了车,一个纵身踏着极速向**拢的汽车顶棚跳了下去。 好在闷油瓶在下面接了我一把,不然我的身手肯定是要摔个狗吃屎了。 真是多亏了闷油瓶离开那几年,我闲来无事和安子学了点身手,不然就我结下的这些仇家,我早死八百回了。 不过,既然我吴邪命大,那就有人要命短了。 果不出所料,在我的车被狠狠的压扁在墙面之后,大货车里下来10几个壮汉。 其中有人手里还拿着枪。 我看着不像是道上一般寻仇的,因为除了下斗会用火气之外,我们这行出了斗就更加偏爱冷兵器解决问题。 也许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许是怕枪声会惹来大麻烦,反正就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道上恩仇都不用枪的。所以我自己身上也不会带。 这下好了,来了一群不守规矩的,看来今天要吃亏了。 我瞟了一眼闷油瓶,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不过身后的黑金古刀已经抽出,横在身前了。 这时,从那些人身后走出一个看上去有点身份的人,大概是他们的头头吧,对我一笑道; ‘吴老板,我们老板想请您去喝茶“ ’哼,不知是哪位神仙这么看得起我,您老板情人喝茶的习惯可不好’ 我更确定这不是我们道上的人了,叫我吴老板的人看来应该是个圈外的人,可是一个圈子外的人抓我有是干什么呢?想起前几天陈家的手段,也用了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老板别误会,我们老板只是想和您谈笔生意,怕您不赏脸,所以冒昧了’那人说话倒是文诌诌的。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是顺藤摸瓜直接跟他们走,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这样的风险太大,二是直接开打,可是这些人手里的枪,就算有闷油瓶,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思虑良久,我咬了咬牙,慢慢摸着腰间的匕首。 我侧脸,颔首小声对闷油瓶说:’小心他们出阴招’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镜微微眯了一下,意思是知道了。 ‘好呀,既然有生意,我吴邪也不好推辞,请’说完就带着小哥大摇大摆的朝那些人走去。 就到那几个人跟前,我和小哥同时出手,两刀干掉了最前面的两个。 距离近又混着他们的人群里,枪吃不上力,刀却玩儿的转。 闷油瓶那时何等的人物,打不死的粽子都被小哥一刀解决了,更何况是你们这群肉筑的。 而我现在也不会拖小哥的后腿了,自保肯定没问题,顺手干掉几个也可以。 接到不是很宽,正好借力,小哥估计把这里当成是斗了,踩着墙壁上下翻腾, 那帮家伙看着块头大,可灵活性和胖子都没法比,所以还不是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顺手捡了一把枪,帮小哥打了几个难缠的。 狭窄的街道上躺着哀嚎的一片,就剩下刚才那个领头的。 ‘吴。。吴老板,误会误会’这个领头的是个小个子,说话的语气怪怪的,肯定不是本地人。 ‘误会?’小哥把刀架在那个小个子的脖子上,那人虽然害怕到没有想个怂包一样跪地求饶,只是靠在墙上,有点发抖罢了。 ‘说吧,你老板是谁?’我点了一只烟,每次动手杀人之后,我都会习惯性的点一支烟 ‘对不起,我不能说”小个子倒是嘴硬 ’不说?“我感觉自己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心中狠心以下,抽出匕首,直接在那小个子的肩膀上就是一刀。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这几年听的太多 我这匕首是淬过毒的,说不说他都是死路一条,只是他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那小个子带了个墨镜,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扭曲,却被闷油瓶绑着,动弹不得。 ‘八嘎’这小个子没忍住痛,大骂了一句。 我一下子惊讶到了,日本人?这伙人果然不是道上的,前几天的陈家估计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我知道日本有很多黑道上的组织,但是黑社会说到底和我们这行没多大关系,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干点杀人越货的买卖,但到底干的还是技术活。与单纯的逞凶斗狠专业有很大不同。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知道了血戒的什么秘密。 我掐着那个人的下巴,用力的抬起,盯着他反光的黑色镜片,语气阴沉; ’你是日本人?’ 小个子喘着粗气,我透过他的墨镜片惊讶的看到意思微笑,诡异的很。 几乎同时,我在他反光的镜片里,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捡起了手枪,正对着闷油瓶。 我用最冷静的语气对小哥说了句;’杀了他’ 自己的身体却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小哥的背后, 一阵疼痛袭来,我看见胸前一片殷红,下一秒双腿发软,倒在了小哥怀里。 我的眼睛好沉好沉,我看见抱着我的人慌张的叫我;’吴邪,吴邪’ 声音却越来越模糊,似乎夹着混响来自天外。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之前在青铜门也有那种感觉,只是这一次我不想死。 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闷油瓶救救我,我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 |
41 我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人一定是小哥, 我感觉身体颠簸的厉害,我知道小哥一定在狂奔, 突然觉得很心疼,想告诉他别跑了,来不及了,可嘴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听见小哥在叫我,一声声吴邪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 我感觉胸口凉飕飕的,仿佛有风在身体里吹 只有闷油瓶能给我一点点温暖 最后,连那一点点温暖都消失了。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我和闷油瓶第一次见面,梦见他臭的不行的脸 梦见铁三角第一次下斗,梦见放血过多的瘫软的小哥 梦见青铜门前带着阴兵头盔的小哥,梦见他笑着对我说再见 梦见我自己一个人撑起了吴家的家业,梦见我第一次主动杀人 梦见我把小哥从青铜门里接出来 梦见张家堂口前的榆树下的第一次吻 梦见云南墓里他戴上了血戒,晕在我怀里, 梦见他失忆之后又爱上了我 梦见有个人躺在地上,用枪口对准了闷油瓶。 闷油瓶。。闪开,快闪开,闷油瓶。。 接着是一声响亮的枪响声。 ‘额!’我倒吸一口冷气,上身几乎从床上弹起来,下一秒就重重的又落了回去。 脑子清明了,没有那些放电影一样的画面了, 隐约的听见医生护士嘈杂的声音, 隐约听见病房外有人在打架, 隐约的感到胸口一阵阵的疼痛,有人往我手臂里注射什么液体 隐约觉得我还没有死 对,我还没有死 我很想睁开眼睛,很努力的呼吸,很努力的想发出点什么声音, 可惜我办不到,我只能尽量的提醒我自己, 保持清醒,保持清醒,不要再昏过去,这样才能活着。 我逼迫自己反复的在脑子里重复一句话 ‘为了闷油瓶,活下去,活下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感觉很久很久, 我能听见我身边的声音,但是眼睛还是睁不开,发不出声音。我只能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并时刻提醒自己活下去。 ‘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这时医生的声音 ‘。。。’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感觉有人走过来,坐在了我的床边,没有声音 我知道他是谁。 ‘吴邪。’小哥竟然也会对一个不会有回应的人说话 ‘吴邪,拜托请你活下去,拜托你’我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压在我的手上,还微微地颤抖,闷油瓶竟然趴在我床头哭,我真想睁开眼睛看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呀。 然而,我失败了,我在一个深爱我而我又深爱的男人面前,只能挺尸,这感觉让我很不好。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了,心脏监测仪似乎有了异动。 我感觉闷油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病房,不到5秒就听见哀嚎的医生来到我身边。 看来闷油瓶是直接把医生拎来的,粗鲁! ‘病人家属,病人没什么事,可能是受到外界的一些刺激,所以有了反应’ ‘刺激?’这句是闷油瓶说的 ‘对,有可能是熟悉的声音,或者肢体接触之类的,您刚刚和病人说了什么么?病人可能对您的声音有反应的,可以常说,这样也许能让病人早日醒来’ 让闷油瓶常和我说话?算了吧,这医生这么久难道没发现小哥就是半个哑巴么?话少是小哥最大的特点。 ’好,我会的’闷油瓶的回答让我很是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就是欣喜和期待,小哥到底会和我说什么呢? 医生们都出去了,又剩下我和闷油瓶了。 ’吴邪’ [嗯嗯,听着呢] ‘但愿你听得到’ [嗯嗯,听得到,说吧] ’但不许记得,听到没有’语气十分认真,让我想象的到他一本正经的脸 [好吧好吧,说情话还这么霸气,可是不许记得算什么鬼] ‘。。。。。。。。。’我听见一声深呼吸声,说个话像要发表演讲一样,但我很庆幸设说明他没有开启影帝模式,现在说话的就是闷油瓶。 ‘吴邪,我记得你,或者说想起来了’ [什么?你不是失忆了么?什么时候好的] ’就在从陈家回来之后’ [我擦,这家伙不会听得见我的心声吧,不过记忆恢复了也不告诉小爷一声,天杀的,看我能起来的时候,一定暴揍你一顿。你到底怎么回恢复记忆的呢] ’吴邪,哎。。。。’一声轻叹,没有继续他恢复记忆的话题,也许他觉得哪不重要吧。 ’从前我是一个没有过去未来的人,我以为我会就这样过完一生,为了记忆和家族使命走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 ‘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我知道我的人生会从此不一样了’ ‘其实,你这个人我是早就知道,老九门的约定估计你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你早就被计划的卷入这一切,每一步都按部就班,你跟着你三叔下斗,吃了麒麟竭,一步步的走向云顶天宫青铜门的秘密’ [我知道,我早就猜到这不是偶然,可听见你告诉我,我还是好难过] ’可是,计划中唯一的意外,是我竟然爱上了你,一个没有太多感情的人,竟然会留恋你的微笑,你的关怀,吴邪,是不是很奇怪?“ [小哥。。。] ’我没办法告诉你我的感觉,我甚至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我只知道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眼睛都不咋的去救你,哪怕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闷油瓶你早该告诉我的] ’而你,总是笨笨的跟在队伍里,像打不死的小强’闷油瓶的语气变得很柔很温暖,像是在回忆最美好的片段 [好吧,我承认当年很挫] ’所以,我想代替你去守青铜门,守一辈子都行,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没想到,我的决定却让你备受痛苦’ [现在才知道呀] ’当我看到你为堂口里的事情,渐渐褪去天真的时候,我的心很痛很痛,我觉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让你经历了原本你不应该承受的’ [不是你,小哥,我留不住天真无邪,只要你不嫌弃我]小哥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咽,大概是想到我这些年过的日子,难免会心酸吧。 ’吴邪,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你开心么’闷油瓶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 [开心,当然开心,你不要哭了] ‘可是你现在,还是因为我躺着这里,求求你醒醒,求求你’ [我会醒的,马上] ‘求求你,活下去,为了我,求求你’ 我第一次听见闷油瓶这么恳切的语气,仿佛我就是他的全世界,他的心情我明白,因为多少次看见闷油瓶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我恨不得拿我的命去换他的命。 之后的几天,闷油瓶总会守在我身边唠唠叨叨个没完, 有时候真想让他歇一歇,或者让他知道我有多想回应他。 期间,我又昏迷过去几次,每次醒来都能听见闷油瓶用哭腔叫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大概又从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吧。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不够坚强,恨自己让我心爱的人担心, 不过,万幸的是,我们还拥有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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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觉得很甜很甜(表打我) |
42 感谢上天垂怜,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上一次的昏厥让我几乎觉得我可能真的就要撒手人寰了, 还好,我挺过来了。 我知道我一定是在重症监护室 这里的味道我很熟悉, 有时候自己都会觉得很讽刺,医院的ICU竟然成了我第二个家。 在这里的日子多过家里,在别人眼里,我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可谁又知道,我内心的胆小,只是我没得选择。 不要命是我唯一能活下去的手段。 眼前迷迷糊糊的,景象很不清晰,没有闷油瓶,没有医生护士,只有惨白的墙 和各种束缚着我的管子。 我睁眼看着这个久违的世界,一阵心酸和后怕。 此刻,我知道活着真好。 我用最大的努力转动颈部和眼球,我在寻找,寻找我最熟悉,梦中都想见到的身影。 我ICU病房的外面,我看见了我朝思暮想的人。 在ICU的病房隔离室外的玻璃窗口,我看见了闷油瓶。 他的眼睛睁的圆圆的,嘴唇微张,眉头略向上挑着,眼神中满是关切。 不用细琢磨,我也知道他一定是想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努力的眨眨眼,露出一个微笑。 我看见闷油瓶嘴唇一张一合,慢慢的说着什么,我努力的读着,那句重复的话是 ‘吴邪,我 爱 你 ’ 再漫长的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后,又有你爱的人陪在你身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无法形容,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感恩吧,感谢老天愿意再多给我些时日,感谢闷油瓶这么爱我。 眼泪早已收不住,那就与其不要收吧,眼角的泪痕和氧气面罩里努力的微笑,是我此刻最大的表情,也是最真实的表情。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闷油瓶将脸靠近比例窗口,哈了一口气, 在起雾的玻璃上,用他修长的手指,画下一个完美的爱心。 和闷油瓶在一起这么久了,竟不知他还有如此柔情和浪漫的一面。估计这次真的把他吓得不轻吧。 接着小花、胖子、黑眼睛、安子、强子的脸陆陆续续的凑在了玻璃窗前。 看着这些年一直陪着我,伴着我,帮着我的人,如今都在,我真相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希望大家都能有个好的结局。 不要像潘子一样,这些年终究没有人能在唱出那么气势恢宏的红高粱了。 43 在我清醒后的一周里,闷油瓶只被允许进来一次, 我不能说话,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 我哭的很厉害,他握着我的手,很紧很紧。 死里逃生,这次真是太悬了,听胖子说,子弹离我的心脏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再近那么一点点,我就要去和阎王爷搓麻将了。 ‘天真,我说小哥对你那真是没话说’胖子一边整理早餐,一边说 ‘怎么说?’ ‘你不知道,那天你别小哥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和死人没有两样了。我和小花得了消息立马赶过来,就看见小哥揪着大夫的衣领子,让他们给你做手术’ ‘大夫说你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可是小哥不信,拿着刀硬逼着大夫抢救’ 我听着几乎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场景,小哥生气的架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小哥那么着急呢,就连从青铜门出来的时候他也没那么慌过’胖子见我不说话,接着说。 我明白,之前无论哪一次中毒也好,受伤也好,小哥知道他总有办法救活我的,哪怕用他的命就我的命,他都不会感到害怕。而这一次,他却束手无策,见惯了死亡的小哥,也许早就知道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却凭着不能相信我死去的信念,愣是把我救了回来。 ‘天真,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小哥这样的好老公真是不多见,就你昏迷不醒的1个多月,小哥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你,我们几个想替他一会儿,他却从来不放心别人照顾你,那细心劲儿,真是天地可鉴呀’ ‘死胖子,又满嘴跑火车,还老公还天地可鉴,就你能,就你会用成语!’我翻了个大白眼。 ‘你不信呀,你可以问问小花和瞎子,见没见过小哥这么无微不至的样子?整天对着你说个不停,有时候还哭两嗓子’ ‘哎,这冷冰冰的人突然落起泪来,还真让你心疼,我都不忍心看’胖子说着咋着舌,摆摆手,样子十分痛苦。 这时候小哥进来了,这几个月他吃住都在医院,我醒了这几天,更是寸步不离。 我对小哥的爱,现在又多了一份依赖,一刻看不见他都觉得心慌。 ’小哥,你拿刀逼着人家医生啦?告诉你多少次,不要粗鲁’我听过胖子的话,有意打趣小哥,这是我表达感激的方式。 闷油瓶看了一眼胖子,拿起桌面上的苹果和刀,慢慢的削着。胖子吓得早提着胖肚子溜边站着道;’我可啥也没说呀,哈哈’ ’我没有’闷油瓶的瓶塞子被打开了。自从我出了CIU病房,这家伙的话就一如既往的少。 我有时候想,那些日子唠叨个不停的小哥是不是我的幻觉。 不过他曾说过,不许我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或者他不确定当时我听到了吧。 ’没有什么?“ ‘没有拿刀逼着大夫’本来没什么的打趣,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的解释着,到闹的我不好意思。 ‘他是没拿刀逼着医生,我作证’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瞎子还有谁,紧接着推门进来的还有小花。 ‘小三爷,哑巴说的我瞎子可以作证呀,他当时的举动可比那个惊异的多’ ‘什么呀?”瞎子说话我从不当真,除非涉及小哥。 瞎子刚想开口,就见一把飞刀斜擦瞎子的眼镜,订到了墙上。 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语气微嗔:’小哥!” 小哥置刀的手还没收回,听见我叫他,没说话,把手里的苹果递了过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气好笑,有什么不让说的呢。 下一刻,瞎子便被小哥,掐着肩旁拎了出去。 瞎子平时总是放荡不羁的,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小哥能治得了他,好笑的紧。 看着闷油瓶和瞎子出去解决恩怨,我却提起的心中的好奇,’送我来医院的时候,小哥到底什么样子?“我一边瞄着门一边小声的问小花。 小花坐下来,稍稍叹了口气,为我描述了这样的画面: 当时,我浑身是血,脸色惨白,没有出租车愿意停下拉我们,小哥没办法一路抱着我跑到了医院,可是来的时候医生说我已经没有了心跳,没有抢救的价值了。 小哥就像发疯了一样把医生抵在墙角,口中就是一句话;’给他做手术’ 医生吓的晒了康,道;’家属,您冷静,病人他。。’ 还没说完,就听小哥用颤抖的声音又道;’要我跪下来求你么,救救他’可是手里的刀却没有离开医生的脖子。 直到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了整整12个小时,他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直直的站了12个小时。 小花说这还是他这辈子头一次看见有这样子求人的,也是头一次看见小哥对人说软话。 我知道闷油瓶从来不求人,对于张家的族长,斗里的传奇,骄傲是小哥最宝贵的东西。哪怕快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开口作出任何请求,就算对方是我也不会。 可是,为了我他舍弃了他的骄傲,我可以想象当时他是有多么的无助和恐慌。让人好心疼,好心疼。 听着小花的描述,我知道我和闷油瓶终究是一路人,总希望舍己为人,却不知对自己的残忍恰恰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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