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陌上花开君归矣》——原著向，接十年后，伪解秘。[第98页]

057.
　　空气中，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吴邪多想现在有一支烟，他真的需要用尼古丁的味道让某个钝痛的地方安静点，好让他好好想想。
　　
　　好好的，想一想。
　　
　　吴邪现在没有意思去思考刚才响起的号角声代表了什么。
　　
　　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窒息感让他无法组织出脑子里所有的信息。脑海里唯一清晰的，不断响起的只有零的那句话。
　　
　　他很明白，根据他当初的推想，只怕小哥现在已经发现不对劲，正在赶来的路上。又或许已经到了也说不定。
　　
　　不过以他那么敏锐的心思，只怕后者居多。
　　
　　他现在明明要做的事就是快速整理好自己现在的大脑，他应该更加笃定的按照他原来的计划继续走下去才对。
　　
　　可是，他没办法，大脑就像是不受控制的重复着那句话。
　　
　　小哥会死，他一定会死。
　　
　　吴邪无能为力，他组织不了，这颗脑子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吴邪曾经想过，只要能结束掉这一切，无论牺牲掉什么，无论是不是会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人，他都愿意自己背负着最后的结局。
　　
　　可是，如果最后的终点不是他，那他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一个人活在世上，应该都是有意义的呀！
　　
　　曾几何时，吴邪觉得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值得他去做。后来，慢慢的，背负着一切，走过一个十年。他就好像把自己分离成两个人，一个默默的思念着只属于那一个人的净土。另一个面目全非，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阴谋。
　　
　　他从未对自己感觉如此的厌恶。
　　
　　恶心，恶心的他想吐，多少次蹲在厕所，不断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吴邪感觉额头一阵阵的疼，喉咙火辣辣的，像是随时要吐出来。他真佩服现在的自己，还能做到表面什么都看出来。
　　
　　一步步走到一边坐下，拿出匕首，一刀刀的往自己的手臂上割去。从手臂上次传来的痛感让吴邪的脑子有了一点清晰。
　　
　　或者说他他终于有其他痛感了，这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零看着吴邪的动作，淡漠的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
　　
　　“你是在做什么？自杀？”
　　
　　吴邪好像没有听到零的话，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他没有刻意的去控制手上的力道，一刀深，一刀潜。很快，他的衣服就被血渗透，血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滩。那只早就布满了伤疤的手臂，又一道道的被划开。
　　
　　“我有一个疑问。”吴邪用平静的声音开口，出口的话却没有以往温润的感觉，到像是撕裂喉咙般沙哑粗糙。
　　
　　零不知道吴邪的嗓子是怎么了，他看着吴邪，示意他问。
　　
　　“既然张家的长生和青铜门相互存在，那张家跟青铜门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又或者说，张家，跟万奴王之间有没有直接联系？”
　　
　　零一震，他没想到吴邪居然会想到这个问题。
　　
　　吴邪勾勾唇，零的反应已经告诉他，他问对了。张家和万奴王一定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或者更直接的来说，是血脉！
　　
　　零看着吴邪一脸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题，但手上的动作没停，那只手，似乎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吴邪知道自己这样很危险，再这样下去，没被青铜门弄死，他就会先失血而死。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真的需要让自己头脑清醒。吴邪自己多少也有些感觉了。
　　
　　费洛蒙已经快到极限，如果他不控制好，那么就会放任这些思想吞噬自己。
　　
　　零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但他的反应已经明确的告诉吴邪了。
　　
　　手臂从一开始的疼痛变的麻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吴邪终于收起刀。
　　
　　只是那淡漠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零知道，那是吴邪极力压制的结果。他给吴邪的压力和透露给他的信息，足够让他的精神崩溃，只是没想到，吴邪居然居然还能控制住。
　　
　　至少他还知道用布把伤口绑起来，不让血流的那么快。
　　
　　吴邪起来，对着零说:“继续走吧。”他看着更远更黑暗的地方:“等到了那里，所有的一切就都有个交代了。”
　　
　　零沉默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可以肯定，吴邪并不像表面那么淡漠。费洛蒙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崩溃，还有身体上的疼痛，他却还能正常交谈，走路。可这到底又能坚持多久呢？
　　
　　吴邪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随时有可能捅他一刀的小人心里的想法。他只是时不时的会看看周围的情景，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黑暗，除却他们周围两米以内的范围，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吴邪并不在意。
　　
　　至于疼痛？当然有，就连脑海里那些声音和碎片也越来越清洗。吴邪开始仔细的去听那些声音说了什么，去辨别。甚至产生了想交谈的冲动。
　　
　　这种状态就像是他在策划那场巨大的阴谋时的感觉，他就像分离出了两个自己，做着各自该做的事，吴邪有时候会认为，自己是不是要疯了。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不知道。
　　
　　一般只有精神病才会觉得自己是两个人吧。当然，也不排除这是因为费洛蒙的关系。只是那时候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年多才慢慢好转。
　　

小哥和吴邪啥时候能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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