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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归属（原著向，接雨村，HE）[第2页] |
| 作者:北shan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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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按照张海客的计划，第二天我们就在家各自休整。 我本以为闷油瓶会反对我们去，没想到胖子吃饭的时候跟他说起这事，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大概是早就料准了他甩不开我们俩。 雨村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张海客一大早就出门去接装备了，走前还抱怨我们这小破村路不好走。 我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只觉得这雨下得我整个人都很宁静。我还是很喜欢下雨天的。 翻来覆去想睡个回笼觉，却完全没有睡意。于是索性起来洗漱，顺便去看冰箱里面有什么可以果腹的零食。 吃完东西走出厨房，才发现院子里的两张躺椅不知何时被抢救进来放在客厅了。闷油瓶正睡在靠墙的那张上面。 这两张躺椅是我们刚到雨村时，我从村口一老头那里用几幅字画换的。听说老头原先是个木工，这两张躺椅都是他自己做的。本来我想请他再做一个，结果胖子说他不喜欢睡这玩意儿。索性作罢。 闷油瓶却爱死了这椅子。白天睡晚上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晚上根本不睡自己卧室的床上。 胖子也还没起来，站在客厅都能听到他卧室里传来的呼噜声。下雨天果然适合睡懒觉。 我站在窗子旁边看了会儿天，总觉得这安宁的氛围根本不像是要重出江湖的。天上啥也没有。真不知道闷油瓶每天都在仰望什么。我看了5分钟就觉得无趣了。 雨天微凉。我看了看闷油瓶，回屋拿出我的小空调被，蹑手蹑脚的过去想盖在闷油瓶身上。 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会醒。 果不其然，我刚刚靠近，他就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完全没有一丝迷茫，根本不像是刚刚睡醒之人。 “嘿嘿不是，小哥我就给你盖个被子，这里太凉了。你接着睡接着睡。”嘿你个大头鬼，这么一副干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是干什么。我在心里骂自己。 闷油瓶看了看我，就又闭上眼睛表演睡觉。姿势都没屑于换。我本来要轻轻给他盖上被子，但耳边突然回响起张海客说我是外姓随从的话。顿时不想动作轻柔了，甚至有点恶狠狠地把被子扔在闷油瓶身上。 这回闷油瓶没醒。连眼皮都没动。我就又觉得自己幼稚。俯下身去给他掖了掖被角，便也躺在了旁边另一张椅子上。 闷油瓶睡觉喜欢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整个人弓起来睡。呈现出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他今天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色短袖，可能是胖子买的，把他整个人衬得越发的白。他面朝着我，头发有点长了，微微遮着眼睛。那双冷淡淡的黑眼睛紧紧闭着，让他身上平白多了一股慵懒和宁静的感觉。 我揉了揉眼睛，顿时有点困了。闭上眼睛很快便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等我醒来发现小空调被跑到了我身上，外面天都已经黑了。打了个哈欠，我坐起身，把因为睡觉翻上去的袖子放下来挡住手臂。 胖子正好到客厅拿东西，看到我坐起来就在那里喊：“天真你闻到饭香终于醒了？我差点就给你找赤脚医生去。你他娘的昨晚上是不是没睡觉？” 别说，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饿了。赶紧跟着胖子去吃饭。 张海客下午那阵似乎就回来了。我睡觉的功夫，他们收拾了装备，准备了干粮啥的。胖子也一并帮我准备好了，我只需要再往包里塞一件干净的衣服就好。我坐下就直夸胖子贤惠，自己倒也乐得清闲。晚饭桌上胖子和张海客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说相声，我也没力气加入。这一觉睡的我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吃完饭我留下洗碗。我们仨洗碗时轮流来的，我今天早午饭都没洗，只能晚上洗。 外面的雨也不知何时停了。收拾好碗筷我清醒了不少，便摸出烟往外头走。刚走出门就看到闷油瓶正坐在门口看天。 我顿了顿，点上烟抽了一口，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我尝试顺着他的视线看天上，却什么都没看到。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就又去看着天发呆。在烟雾缭绕中，我有点恍惚。 其实我现在有点理解了他的状态。我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倒是一向如此。但此时此刻，我这么坐在他旁边，就突然有点明白他的心境。比起迷茫，我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更接近于荒芜。我能感受到，他现在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空旷到不行的气息。 闷油瓶一直是一个目标极其明确的人。他觉得自己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一路走来，却有个大概的前进方向。所以原来，不管多么艰难，这个人始终是强撑着一口气在的。而现在，情况又不太一样了。他这么多年受到的重压终于烟消云散，他也不再有一个需要终身去背负的包袱。他是自由了。可是他确实又空空荡荡了。很矛盾，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他在青铜门的十年间经历了什么。我的想象力终究过于匮乏，问他他也一定不会说。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熬过来了，熬过来现在好好的坐在我身边。一伸手就能触碰的位置。可是，我却觉得他比以前更远了。明明就在身边，却总让我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眼前。 换句话说，以前起码我觉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虽然一身谜团，总让人看不清，但他始终有着自己的打量，能让我感觉到这个人他有自己的目的，自己所要追寻的东西。不像现在。感觉他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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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了，他出来到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但他对我和胖子说的话一双手就能数的过来。胖子之前说要从拼音开始教起也一半是玩笑，一半是对他的担心。 这次他让张海客出现在这里，我不信真是巧合。他肯定还有别的什么考量。就怕他一个想不开，又掺合进那个家族的烂摊子里面了。那个“家”，除了吸他的血以外，真的什么也无法为他带来。 但他要是铁了心呢？ 唉。。。。我越想心里越堵。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上手拉住了身边人的袖子，而手里的烟也早就灭了。 闷油瓶估计看我看了有一会儿了。他恐怕已经在心里考虑要不要直接把旁边这个**打晕算了。我赶紧缩回我的爪子。 这人能感知到有人在摸他，起码不真是一具空壳。我扔掉手里的烟默默苦笑。 然后我就发现，旁边这人还在看我。不仅看，而且还皱了下眉头。握草！闷油瓶冲着我皱眉头，是tm我坐在尸鳖上了还是有粽子从我背后出现了？转念一想，不至于啊，这他娘的没在斗里啊！ 我使劲按耐住自己想一蹦三尺高的心，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吴邪”闷油瓶皱完眉头之后又叫了我的名字。 我他娘的是不是要死了？ “你。。。。。”闷油瓶又挤出一个字。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我绝对是死定了。 紧接着，我看到闷油瓶瞥了一眼我的手臂，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纠结。真是稀奇！ 但我随即意识到，不是我胳膊被什么鬼东西咬了，我也暂时死不太了。他只是想问什么。 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没跟他说起过。关于汪家还有其他的一些都是张海客那老不死的跟他讲的。我无意间看到过他们的聊天记录。但更具体的细节，没人告诉过他。我也不太想让他知道。不过他这会儿对我手臂上伤疤的这个反应，显然是想问些什么。 然而我等了半天，他再没挤出任何一个字。转过头又去看星星去了。 我有点忍俊不禁，这个人其实比我想象中更纠结。刚想趁机打趣他两句，他就站起身，撂下一句“早点睡”转身回屋了。 我在外面凌乱了一会儿。点起第二根烟的时候我在想，若是他执意跟着张海客捣鼓张家那点破事，我和胖子有没有可能打入张家内部陪他一起捣鼓。 私心使然，明知不该，我却总不想放他一个人。 夜深，人静。 适合杀人放火。 或者，思人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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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发当天一大早我就被胖子叫醒了。迷迷糊糊洗脸刷牙时，我想起电影里，那些说了金盆洗手后再出山的，一般都没有啥好下场。尤其今天还是阴天。 “天真你是不是把马桶当枕头又在厕所睡了？”胖子一声怒吼打消了我继续在镜子前凹视死如归造型的念头。 我赶紧出门跟他们一起扒拉了两口粥，就坐上了我们的小皮卡，往山里进发。 其实闷油瓶发现洞口的那座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开车过去很是绕了一段路。最后终于在我摇摇晃晃快睡着的时候到达了山脚下。下车时我看了下时间，我们开了有40多分钟。 狠狠揉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昨天白天睡太久，晚上反而没怎么睡着。 我们把车停靠在山脚下，确保它不会挡着别人的路以后，才各自拿起背包向山洞方向走去。胖子到这会儿了还在念叨张海客准备的装备没有炸药和手枪，他没有安全感巴拉巴拉的。这话他从昨天一直说到今天，我看连张海客都懒得跟他抬杠了。就劝他：“胖子你省省吧，这破洞还不一定是个斗呢。说不定我们去了发现它就是个破山洞，你拿着家伙万一一个不开心把张海客干死了，***还得背个杀人犯的罪名。多tm不值！” 胖子一听就乐了，说他就算把我们都毙了也会做好事后处置，绝、逼不让人发现，然后自己再找个偏远小山村娶个花姑娘过日子云云。 我那话纯粹***自我安慰。根据张家人探洞的过往表现来看，这个洞非奸即盗，不，这个洞必定内有乾坤，此行也必定九死一生。所以我早上才会在厕所思考人生。 不过这次就我们四个，大家都是老油条，还有两个姓张的，怎么着也能落个性命无忧吧。 这么想着我们就到山洞口了。洞口似乎又被连日的雨水冲塌了一些，那个狐狸雕像已经有一半可以清楚的看到了。洞里黑漆漆的，仿佛外面的天光根本照不进去一般。从我们站的位置看过去，只有雕像的那双眼睛格外清晰，黑白分明，媚的能勾去人魂魄似的。 闷油瓶一路都走在最前面，这会儿看了看洞穴里面，依旧第一个爬了进去，张海客紧随其后。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紧了紧背包带子，便也跟着爬了进去。老规矩，胖子断后。 可能因为这片区域降水量大，洞穴里面非常潮湿。进去以后，我才看到那个雕像原来是一对的，在洞口左侧靠里的位置还有一个。我用手电筒照过去仔细观察，发现这两个雕像除了眼睛以外的部分都刻的十分粗糙，难怪在洞外只能看清眼睛。两个雕像几乎一摸一样，但好像又有一些微妙的差别。我正准备再仔细观察一下，就被胖子催着往里走了。看来胖子倒还是想摸明器想得紧。 再往里爬，潮湿的情况就逐渐好起来了。洞里却还是很逼仄。我们继续爬行了好一会儿，直到我膝盖快磨出血，这破洞才宽阔起来。不一会儿，我们就可以站起身往前走了。甚至可以并排。 闷油瓶一直闷头往前走，从后面看，他走路不紧不慢，在这种全是小石子的路上依旧走得稳稳当当，给人一种奇妙的安全感。张海客落后一步走在他后边，拿着手电偶尔打量下四周，像极了一名称职的保镖。两人身高明明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只能说闷油瓶的气质太过独特。 我和胖子走在后面，本来还想找点壁画什么的来研究，但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一段路简陋又简单，除了黑其他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我们到底走了多久，在黑暗里一直重复同一种动作很影响人的感知能力。只能感觉到我们走的不是条直线。 在突然拐过一个大拐角后，一道门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自从第一次看到闷油瓶进入青铜门后，我对“门”这个字的印象一直非常不好。还好还好，面前的只是一道石门而已。 但这个石门，又不太像普通的石门。也是，哪会有普通石门长到这种鬼地方来的，我他娘的昏了头。 石门不是很大，当然这也是相比较而言。任谁看过青铜门后都不会再觉得另一道门大了。我赶紧摇摇头，想晃走脑子里的青铜门。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可能在想为什么这个傻、逼突然开始舞起了迪斯科。 石头门上有密密麻麻的雕刻，但好像都七零八落的，一块一块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胖子和张海客从两侧同时打强光，照亮整个石门，我这才发现这是什么。这他娘的是拼图。雕刻刻在一块块石板上，镶嵌在石门里。每块石板上刻的都不尽相同，杂乱无章的，看着却有点眼熟。 “他娘的我就说要炸药吧。有炸药***怕这个？”胖子又开始念叨起他的炸药。“闭嘴吧！”张海客翻出地图皱着眉头看。我看他那表情，猜测地图上根本屁都没写。 闷油瓶在用手指摩挲石门。我走了过去，站在在场除我以外的第二个正常人旁边。“可以移动”闷油瓶摸着石板对我说。我和他对视了一眼，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想法。我猜他也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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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上的是拼图，只有拼对了才能开门”我慢慢理着思路，“这石板上的合起来，恐怕就是外面那两只狐狸。一左一右。”我摸了下石门，闷油瓶没出声，看来我想的不错。要说是拼图，那为了让人拼对，肯定会有原图在哪里作为提示。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门口的狐狸了。也幸好这里没像张家古楼似的，机关和提示离得那么老远。 “行啊小三爷，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张海客不看图了。我却开始好奇，这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连一个破门都这么不寻常。 “那他娘的还等什么？开干啊！”胖子一直是务实的实干派。 他和张海客一左一右就准备拼石板，闷油瓶站在后面给他俩照明。但我突然感到一丝异样。“等一下！”他们三个同时看向我。 “不对劲。没这么简单。刚刚那两个雕像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具体是哪里我当时并没看出来。但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门口的两人姿势都摆好准备作业了，这么一顿场面有点好笑。不过这时候我没闲心笑他们。“小哥，这门没有机关吗？”我看向闷油瓶。他顿了一下，说：“有，错误超过几次这里就全毁了。”我黑线。 “那你不早说！？”胖子立刻从门口跳开。张海客也远离了门，但他好歹没敢说什么。 “忘了。”闷油瓶面不改色。 我猜胖子和张海客内心都在吐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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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走近石门，仔细思索起来。再回到洞口观察一番耗时耗力，我实在不愿折腾。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门上应该每种图案的石板至少会有两个。这上面也一定有线索。 胖子和张海客索性坐下休息，看上去对我充满了信任，我回敬他俩一个白眼。闷油瓶倒是没闲着，站在石门另一边，看着比较上面的石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今天又穿上了那件帽衫。 我收敛心神专注在石门上，想着尽快破解今早完事好回家睡觉。最近日夜颠倒的生物钟让我现在有点困。 离近了看才发现，石门的石板和石板间落进去很多小石子，让我不禁怀疑起这个大拼图还能否运行。然后我又想到，这个石门放在这里，最初是为了做什么的？如果这真是哪个人的墓，墓主人还往门上设置密码，这可就太离谱了。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为了让人破解，这密码的意义何在？还不如直接封死完事。门口安着密码，洞口又放了提示，很显然就是为了让人进去。而且还是为了不让全部的人进去。所以，我觉得洞口雕像不一样的感觉一定是对的。若它完全一样，那这门就谁都拦不住了。 确认这个信息后我开始认真回忆那两雕像的样子。说实在的，我读的建筑专业和我做的拓本生意这些年帮了我无数次的忙，我可以很容易就回忆出我眼睛看到的一切具象事物。所以，我就开始试着在脑海里还原那两座雕像。首先我可以肯定，雕像不一样的地方肯定是在眼睛。因为雕像其他的部分都刻得非常粗糙，要是有不一样的应该立刻就能看出来。可是眼睛哪里不一样呢，我看着门上的眼睛碎片仔细对比。 闷油瓶看我扒门上半晌没动，可能是以为我出什么事了，从门那头走过来看我在看什么。我转过头去看他，正好对上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 我悟了！是他娘的眼神！眼神不一样，一个眼神里有不明显的笑意，另一个完全没有。 接下去就好办多了。 我正准备指挥那俩，来展现一下吴小佛爷的威风，闷油瓶就把我拉住了。他用手电光指了指门中间靠上的位置，我就发现一奇怪的巧合。两边门狐狸眼眼头位置的石板都平行对着，被正正好放置在了比较高的位置。 我不信真有这么巧，其他石板顺序完全是乱的，唯独这眼头位置刚刚好？这机关有点意思。 我按了按眉心，示意闷油瓶我明白他的意思了。随即指挥胖子和张海客按我说的移动石板。 拼接完成。两双完整的狐狸眼出现在了石门上。仔细看能看出两个一笑一静。 “不对吧天真，着他娘的只拼了两狐狸眼啊？”胖子率先表达了对组织决定的怀疑。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我淡定的拍了拍胖同志的肩。 话音刚落，伴随着巨大的震动和灰尘，石门开了。 眼头位置的石板放的那么巧，再结合那雕像上一静一糙的对比，我就明白了，这拼图实际使了个障眼法。让你一看到就以为雕像的所有部分都得复原。实际上，真正被允许进去的人，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两雕像只有眼睛是关键。拼好整个狐狸身的，恐怕别说进石门了，连原路返回的门都打不开了吧。 飞扬的灰尘间，我看了一眼闷油瓶。总觉得，他刚刚在破解石门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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