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爱欲折磨（重生 |沙海邪 |中短篇 |原著向 |双向暗恋 |慢热）[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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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爱欲折磨（重生 |沙海邪 |中短篇 |原著向 |双向暗恋 |慢热）[第41页]

作者:白日依山_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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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胖子拉完出来，见我们两个脸对脸站着，气氛似乎很凝重的样子，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该再进去拉会儿？”
我转过身，搓了搓手：“再拉你就冻死在坑里了，回去给你找点泻立停，热水袋捂着。”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我也假装无事发生，尽量不让胖子看出端倪。
“你这几天也不方便回自己那住吧，不如就和小哥在这里和我凑合一下，然后慢慢告诉我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你们。”我对胖子道，“你可以好好准备一下措辞，如果张嘴就是丫调戏了谁家姑娘给人满城追着打，我立刻就把你五花大绑丢到大街上去。”
胖子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小同志，你的思想很不纯洁。”
又是这样一套一套的强调，我不由得失笑：“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是想调戏什么人，刀架脖子上都得抛个媚眼给人家。”
“奇了。”胖子诧异地看着我，“你也太了解我了。想当年胖爷我下乡的时候……”
我马上捂住他的嘴，“打住，别跟我讲你的流氓往事了，回去睡觉，乖。”
回到小花临时安排的大院里，我打算先洗个澡再睡，吃火锅吃了一身全是味道。刚进浴室，就听见胖子在外面叫我，说有人送东西来。我以为是小花的人送了日用品，就叫他先放着，等我出去再说。
洗干冲净，我换了干爽的衣服就出了浴室。我一进客厅，就发现闷油瓶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东西。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叫了他一声，他却没有半点反应。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越过沙发去喊他，却见他手里正拿着一沓东西，旁边散落着的文件袋上写着我的名字。
我的目光缓缓移到闷油瓶正在看的东西上面，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锤了一下，不详的预感在我心头涌现。
这是最坏的结果，闷油瓶看到了小花给我送来的资料，包括老海U盘里那几张秦海婷相关的照片。对于闷油瓶来说，这一点东西足够成为他下一步追寻的线索，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也一定会抓住。
但是不行。
我知道这些追寻背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我们每个人都会在黑暗里长久地前行，几乎永无止境，最终一些人会在自我封闭中逐渐走向精神崩溃。所以，无论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一定要让他们逃过这些可怕的宿命。他也好，潘子也好，抑或是胖子，小花他们——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们。
从前我因此而死，但就算让我再死一次，我也不能让闷油瓶重蹈覆辙。
我立刻伸手去拿闷油瓶手中的东西，他并没有松手，而是目光冷淡地看着我。我们僵持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对我说道：“这些东西，你很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和先前对我的态度几乎完全不一样了。我如坠冰窖，但还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你知道这些东西，会给你带来什么吗！”
闷油瓶看着我，表情一点一点冷掉，似乎在以此凌迟我。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听到闷油瓶夹杂了怒气的声音，他将手里的资料紧紧抓着，和我对峙在一处，
“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对一个人说谎，不是真的要骗他，因为……因为想要保护他……”
似曾相识的话语从我口中颤抖着说出来，我似乎回到了那个篝火跳动的深夜，尚且年轻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反驳着闷油瓶的话。
“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闷油瓶从我手中抽出资料，转身背对着我，“我并不需要保护。”
又是这句话，他又说了这句话。
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在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已经失控着朝闷油瓶吼了出来：“好，好！你不需要，张起灵，你永远都都不需要我，你总是一个人，想做什么都随你自己，还有必要问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你最好可以永远都自己一个人，最好永远都不需要我！”
我说完，只从沙发上拽了件羽绒服，便转身摔门而去。
出门之后我立刻就有点后悔，冬天深夜的北京零下十几度，还在下雪，我只穿着一件胖子的羽绒服，里面是居家的常服，就这样跑了出来。羽绒服的领口很大，犹如一个口袋一样灌进冰冷的寒风，我刚走到小区门口，手脚就全都冻僵了。
我有点想回去，可是一想到回去要服软，还要面对闷油瓶那张臭脸，那我宁可冻死在外面。
话是这么说，又哆哆嗦嗦走出两条街之后，我彻底后悔了，刚准备打道回府，就看到一道车灯从我身后晃了出来。我扭头一看，一辆黑色红旗慢慢地跟在我后面开，驾驶座的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小花家伙计的脸：“吴先生，你怎么跑出来了！快上车吧，当家的让我看好你们别出事，你要是冻坏了我不好交待啊。”
我仿佛获得了救赎一样，立刻爬上了车。伙计打开暖风，又递给我一个保温杯，让我暖暖身子。
“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那伙计悠闲地开着车，偶尔看我一眼，“我刚发动车子你就跑没影了，急得我找了半天。”
我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十分疲惫，不想说别的话，敷衍道：“没事。”
伙计笑了一声，忽然说：“你和那个不太爱说话的怪人吵架了？”
我觉得很烦，尤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追问我的生活。我没好气地把头转向一边，假装闭目养神，其实眼皮一直在跳。
“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就送你去当家的那里，他应该还没睡。”伙计并不恼火，笑呵呵地掉转了方向，“比较只有他和你一样，会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车子停在一处小区门口，我裹紧羽绒服下了车，由那个伙计把我送了进去。小区外围是新建的居民楼，再往里走就是一片片规整的四合院。
伙计领我进屋，并没有走的意思，在边上忙前忙后地给我倒茶，然后走到窗边打电话。我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里发呆，心里有些生闷气。
妈的，凭什么大晚上的要我挨冻啊，我应该把那家伙赶出去吹冷风才对。
我究竟在图什么，这么闹腾一番，闷油瓶说不定更看不上我。
但我那个时候确实没办法控制自己，闷油瓶的话刺激到了我，刺激到了我藏在喉咙里没办法说出口的喜欢，让我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微不足道。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对他的毫无用处，甚至在重生之后依旧对他只有阻碍的时候，情绪便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
我能怎么办啊，我那么喜欢他，可我永远都追不上他。
这份喜欢，现在对我而言，是凌迟一样的折磨。
“当家的打电话来了。”伙计挂了电话，走过来对我说，“那个人在找你。”
我愣了一下，“谁？胖子？”
伙计笑笑：“不是，是那个，不爱说话的那个。”
是闷油瓶？闷油瓶在找我？
“真的是他吗？他是来找我的？”我有点难以置信，抓着伙计又问了一遍，“他怎么会来找我？”
“是啊，我也很奇怪，他怎么会来找你呢？”伙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样子已经十分不对劲。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警觉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他似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但凭那张脸做出表情时的僵硬程度，基本可以判断这是一张人皮面具，而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对方也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松了一口气，坐回了沙发上，精疲力尽地说：“别闹了，小花。”
我刚说完，面前这个人仿佛一个假人一般迅速收缩了体型，骨头发出“喀喀”的响声，然后他将手伸到耳后，用力地拽下了一张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脸。
小花好整以暇地看向我，有些俏皮地耸了耸肩：“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一晚上都发现不了了，结果你还是很敏锐的嘛。”
我转怒为笑，用拳头开玩笑地锤了他一下：“你他|妈来八卦很有趣吗！”
小花哈哈笑了几声，如实道：“当然有趣，本来想化妆成伙计去试试那个闷家伙，结果一到楼下就看到你跑出来，一下子就知道有故事。吴邪，你不会还要来闹别扭这一套吧？”
我扭过头，惆怅地看着窗外：“闹别扭说不上，我单方面折腾自己而已。”
小花看了看我，道：“先给你找身衣服穿上，你这样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直接发烧。”
我拿着他找给我的衣服去里间换，忽然想起来他说闷油瓶在找我的事，便试探着问道：“他现在……在哪呢？”
“我就知道你要问。”小花在外面回答我，“看你不乐意，给他找了点苦头吃，先跟他说你可能往火车站去了，你要是心疼……心软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小花这个改口改得十分欲盖弥彰，我也懒得较真了，跟他说：“你让他回去吧，这样闹就不好看了，搞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小花忽然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来，十分好奇地看着我：“什么？难道没有吗？”
我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到这里我以为事情就平息下去了，没想到闷油瓶会找来这里。我刚和小花谈了些事情，没说几句，他和胖子就过来了。据说是胖子找不到我有些心急，一听我在这里马上就来了，不过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会一起跟来，估计是面子上过不去。
——不对，他不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么？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坐在客厅里，气氛很尴尬，谁都不知道先张口说些什么。胖子咳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娘家虽好，但大晚上乱跑也是不对的。万一碰上之前和我们打过的那群人，你早就被捆巴捆巴扔到不知道哪个井里了。”
我踹了他一脚：“你酒是不是没醒？”
这个版本的胖子似乎有些脱线，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就让我心惊胆战的。不过其实他以前没少开过这样的玩笑，只是那时候我完全不敏感。
折腾了一晚上，一静下来困意就上头了。胖子打着哈欠要回去睡觉，让我好好睡一觉，别再搞事情了。
我其实已经跑不动了，困得眼皮子打架，想着在小花这凑合一晚上得了。这个时候，闷油瓶也站了起来，忽然说了一句：“回去吧。”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看见小花盯着我的眼神，才意识到不对。我抬起头看着闷油瓶，发现他正望着我，目光平淡如水。
他那句话，是对我说的。
TBC.
吵架了，嘿嘿（莫名其妙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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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不回，你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