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友达之上，恋人未满》（主瓶邪，十年后）[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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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友达之上，恋人未满》（主瓶邪，十年后）[第4页]

作者:鹿小涂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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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是你，我宁可孤独终生⑤
吴邪看着自己周围白茫茫的，看不到哪里有路，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吴邪，对不起，如果你十年后还记得我，就拿着鬼玺来接替我。”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
吴邪愣了愣，“小哥？”
“吴邪，别等了，回去吧。”
“吴邪，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吴邪，你是你，我是我，永远不会变成我们……”
“吴邪，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忘记了就过去了……”
“吴邪，我的事，与你无关……”
“吴邪，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
一句一句的说着，吴邪早已泪流不止。
你曾说，‘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现在却又说，终究不是一路人，你的事与我无关。是不是张家的人都是那么薄情寡义？我在这百年的棋局里，只是被张家、老九门、汪家看做成就大业的一个台阶对吗？原本，我就只是被利用的那一个是吗？
你的心里从来没有爱过我，而我一直都在像傻瓜一样一厢情愿的奢望着。
张起灵…我要该怎么恨你……
“…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爱你，与你无关。”
“佛爷！”一声孩童的惊叫，惊醒了梦中人。
吴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稚嫩的小脸满是担心害怕，皱着的眉头写着忧虑，眼眶溢满了眼泪。
“灵初，怎么哭了？”声音沙哑，喉咙疼的说不清楚话。我的嗓子……
“吴邪…”张起灵凝重的神情有些恍惚不安。那句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吴邪看了眼他，这才注意周围还有胖子，小花还有瞎子。“这是哪儿？”
“这是德钦县，咱们要去梅里雪山找破衣老人，小哥说那老头儿可能有办法医好你，回头等你身体好了，回北京胖爷请你吃烤鸭！”胖子就是胖子，一向不正经。也因为，他不太喜欢煽情，一个人的情都是苦的，两个人的情未必是甜的。
解雨臣一个白眼甩给他，“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是不是穷的只剩下烤鸭了。吴邪，以后少跟胖子待一块儿！”坐到床边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年我就应该把你绑起来，这样你就不会乱跑，更不会遇见……”看了眼另一边站着的张起灵，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吴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胖子小花，谢谢你们，还有瞎子。师父，谢谢你。”
黑瞎子痞痞的笑起来，“别这么说，我是为了我们家花儿爷。”
“流氓。”张灵初冷不丁的冒出两个字。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么没有礼貌！来你粗来咱俩谈谈，我打不过你老爹我还打不过你吗！单挑敢不敢？”
“神经病。”王之蔑视。
黑瞎子有生以来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不起，张灵初不愧是张起灵的儿子，如此冷傲霸气跟张起灵一样一样的。
胖子忍着笑，伸着大拇指给吴邪点赞。
吴邪示意张灵初道歉。张灵初不情不愿的走到黑瞎子面前，一脸面无表情，“对不起。”说完立马回头转身找张起灵。
吴邪慢慢起身，张起灵正要伸手帮忙却被躲开，“不用了，我自己来。灵初，过来。”
自始至终到所有事情落幕后，他们都不会再有交集，这一时的怜悯，算什么呢……

张起灵眼里闪过一抹痛，“好。”随后收回手站到一旁。
“胖子，刚才你说的那位破衣老人是什么人？”吴邪的疑问无非想打破刚才的气氛。
胖子看了眼张起灵，一脸认真的回答，“这你就得问小哥了！人一道上的大前辈我怎么可能认识呢。我记得，小哥好像说过他跟那位老前辈是故人，是吧小哥？”冲张起灵打个马虎眼，哥们儿，这问题就交给你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
吴邪神色平静，看了看胖子几人，“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不觉得那位前辈能完全医好我，与其浪费时间，还是回杭州我的古董店待着好些。”
解雨臣一脸严肃的表情，“吴邪！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天真，你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得为我们想想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爸妈怎么办？灵初不成孤儿了？还有小哥……”
“胖子！”吴邪眼神阴沉冷厉的看着他，“你胡说什么？”
胖子笑眯眯的眼神意有所指，“我说什么了吗？只不过是你好好的、你爸妈好好的。你跟小哥好好的，你们俩的儿子好好的，我还说啥了吗。”并没有疑问的语气，一口气连串说完，重点最后一句话咬字非常之重且清楚无比。
张灵初伸出大拇指，表情带着一丝赞赏:“厉害了胖子叔叔！”
胖子抬起下巴十分自豪，“小灵初，有眼光！跟叔收拾东西，待会儿咱们出发去梅里雪山！”
“嗯！”突然有些小崇拜王胖子了。
黑瞎子一脸灿烂的笑，“胖子怎么突然有些腹黑了呢，花儿爷，咱们也去收拾东西吧。”
解雨臣白他一眼，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离开房间。
黑瞎子眼里露出一抹欣慰，还好你没有固执己见，哑巴这个人欠下的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吴邪，当他一开始就选择站在你这边后，一直保护着你没有改变，他的方式的确不对，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若不是在心里太重要，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是特别的，而不是其他人。”黑瞎子认真的看着吴邪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对他永远不会有恨，因为你的感情是真的，而他，对你也不是假的。至于信不信任，是你自己的问题。”说完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张起灵默声的看着吴邪。
吴邪静静的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这里的天空和雨村的好像啊，都是那么干净。”可惜以后看不到了，还是挺遗憾的。
“吴邪……”
“那个孩子那么喜欢你这个父亲，以后好好保护他，别让他失望。”吴邪淡淡回眸，眼睛闪着光。
张起灵愣了愣，一抹笑意挂在嘴角，“好。”不止那个孩子，还有你。

17/谢谢你，我爱的人①
连绵不绝的山脉，紧紧相连着的山群像是信奉着雪神的仪仗队般，威严肃穆、庄重冷静。梅里雪山的最高峰似乎可以触手可摸到那一片片云彩，立在天地之间，隔开了现实与梦的距离。
一路上行车去往梅里雪山，胖子和张灵初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梅里雪山的壮观，为应该沉默安静的气氛添上一笔彩色。
张灵初趴在车窗边看着倒退的山群，眼神雀跃的闪烁着，“原来雪山是这样的啊！”
“听说这梅里雪山又称为药山，会有千年雪莲这种珍稀的药材吧，弄点儿回去应该能买个好价钱。小灵初你说对不？”胖子摩拳擦掌已经默默开始打起药山的主意了。
张灵初点点头，“千年雪莲这种药材野生的最值钱，一株应该能卖到千万吧。”
胖子笑的略有深意，“小灵初知道的不少啊，挺有经验呐。”
张灵初嫌弃的白他一眼，“我从两岁开始看医书，这是基本常识。”什么药材当然都是野生的好了，自然生长的草药和那些人工养殖不能比的。
“怪不得。”开着车的黑瞎子似是明白了什么。那次在雨村吴邪的那座宅院里，那孩子给吴邪熬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知道拿什么草药什么时候放，熟练无比。包括他的隐藏的实力相像与谁……
“怪不得什么？”张灵初看向黑瞎子，眼神天真清澈，而眼底却藏起了然。
黑瞎子笑而不语，从后视镜瞥了眼他意欲明显。
张灵初一副善良无害的眨眨眼睛，突然问坐在副驾驶座的解雨臣，“雨臣叔叔，瞎子叔叔和你是什么关系呀？”
解雨臣按着手机键的手指一滯，看看最后面座位上闭目养神的吴邪，一旁的张起灵注意力都在吴邪身上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而中间两旁的位置，左边胖子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看着车窗外，右边张灵初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等待回答。
“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因为瞎子叔叔喜欢你呀。”一句话让所有人僵直了身体，吴邪睁开眼睛正巧抓住了解雨臣眼里的那一抹慌乱。张起灵看向张灵初和黑瞎子，胖子尴尬的咳嗽两声，“那个~小灵初啊，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稚嫩的童音依旧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我也喜欢，爸爸和佛爷也喜欢，还有胖子叔叔，我们都很喜欢你的呀，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清澈眼神不含一丝杂质，似乎在说你自己想多了还怪我。
胖子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这熊孩子说话大喘气真是吓死人不偿命。“你这孩子，能不能把话一下子说完。”
解雨臣脸色有了一丝缓解。“你说的对，我们也都喜欢你。”
张灵初开心的点点头。
“灵初，过来。”吴邪轻轻拍拍他的小脑袋，随手替他解开安全带。拉着他坐在后座，温柔的抱在怀里，“要记得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做伤害身边的人的事情，说不好的话。因为你身边的都是最亲近的，要记清楚知道吗？”
张灵初抿了下嘴巴，认真的看着吴邪，“嗯！我知道错了，佛爷对不起。”
吴邪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随即释然，“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有什么事情瞒不过我的。不是你这个年纪该背负的东西，别太关心。”有些事好奇并不是错，但是，前提你是否可以全身而退。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长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张灵初眼里闪过一抹光，佛爷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已经不需要那个人了，我会让他不再去找你的。”吴邪看了眼一旁的张起灵，“有更合适的可以教你。”

“爸爸？”眼神有了一丝排斥。
吴邪察觉到张灵初的失落，捏捏他的脸颊，“他们两个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但是这是曾经。现在，你爸爸可比那个人要更胜一筹。你想要的师父不就是更厉害的人吗？”
“佛爷……原来你都知道。”一个是陪我长大，叫我武功的师父和一个是比师父还厉害的爸爸，我该选谁……
“所以，你想选择谁？”
张灵初小脸上满是纠结，“……两个都选不行吗？”
吴邪摇摇头，“只能选一个。”
张灵初看看张起灵再看看吴邪，心里有些犹豫但只得确定了选择，“我选爸爸。”师父对不起，徒儿叛变了~
吴邪看着灵初故作轻松的表情，恐怕内心在滴血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七年。“怪我吗？”
张灵初坚定的摇摇头，“师父虽是师父，但是也是爸爸的情敌啊。绝不能做让爸爸伤心的事，我相信师父会理解我的！”
吴邪瞬间一头黑线，“……”看了眼张起灵阴沉漠然的表情，前面三人的表情相当精彩可观。
张起灵强装镇定自若，原本听吴邪刚才的言辞都是向着他的，没想到被灵初这孩子两句话打回现实。那个人？师父？真是好的很……
整个车厢内陷入低气压，胖子坚强的忍着笑。突然冒出个小灵初的师父？还是小哥情敌？终于见识到了小哥有危机感的场面了！
这熊孩子还一脸的天真无邪，你造不造你在搞事情！默默占小灵初师父半秒，教了个白眼狼倒戈了不说，还望理解。厉害了小灵初的思维逻辑！
而吴邪闭上眼睛，默声隐去复杂的情绪。
灵初，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再在你身边陪着你，为了你以后能够平安的长大，我只能这么做。能护你一生的只有张起灵，未来没有我的时候你也要乖乖的啊。

18/谢谢你，我爱的人②
一行人到了离梅里雪山不远处的地方停车，前面不远都是乱石山坡。
张起灵先下车看看四周，远处半山腰一棵枯树矗立在乱石旁，“只能步行。”
“哑巴，如果破衣老人不在这的话，或者…不在了？你要怎么办？”黑瞎子走到他身边问。
张起灵目光看着那棵枯树，“都快两百岁的老人还能去哪儿？”
“……”黑瞎子暗瞟了眼他，那你呢……
“黑瞎子！不过来拿东西站那儿聊什么天呢！”解雨臣咬牙切齿的看着黑瞎子。
“我错了！这就拿！”黑瞎子实力演绎妻奴的命。
胖子和张灵初对视一眼摇摇头，论痞子变佣人的教学方案请向解雨臣参考。
“灵初，记着跟好大人，不要乱跑。”吴邪一手拎着一个背包，一手轻轻摸摸灵初的小脑袋。
张灵初点点头。
“我拿着，你拉着灵初就好。”身后响起熟悉淡然的声音，手里的东西被拿走。
吴邪看了眼身后的人，张起灵背起东西已经转身走了。
张灵初看看吴邪发愣，“佛爷，你怎么了？”
吴邪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没事，走吧。”
“嗯。胖子叔叔你快点儿他们都走了！”回头大喊着胖子。
胖子一脸无语，这熊孩子…他是不是故意的！？
几人慢慢穿过乱石群，走到一棵枯木前，发现一个山洞，望到头看见有光。
“我的天！这怎么会有一个人工挖掘的一个山洞？”胖子惊叹，看看石壁上的每种痕迹都是人工留下的，自然形成的或是机械不会有锥子的凿痕。
张起灵走在前面，“走吧，前面就到了。”
张灵初兴奋的跑到前头，“好大的山洞啊！”
吴邪无奈，小孩子始终天性还是好玩。“灵初，别跑太快，小心摔着。”
“没事，我看着他。”张起灵走快跟上灵初。
几人穿过山洞，眼前显现的是一个不大的山谷，木桩篱笆围着一个个小园子，种植着大量的草药，就连这里的空气中都有一种淡淡的药草清香。
满山谷的植物郁郁葱葱，珍奇异草遍地都是，包裹着最中央的一所木屋。
“这就是破衣老人的住所啊，世外高人果然不一样！”胖子感觉还有些崇拜那老头了。
“这有下去的台阶！”张灵初冲几人含着，噔噔赶紧下去看看。第一次到雨村以外的地方，心情愉悦的乱跑，开心的不得了。
吴邪看看张灵初格外兴奋，脸上露着柔意。小孩子总是特别容易满足，一直待在雨村从未离开过，见到不同于雨村的事物总是会觉得新奇，孩子的童真总会以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善良的。
张起灵看着吴邪心里升起一些暖意，一个孤寂了几百年的人，无心无情，能有一个爱人改变自己已是上天恩德，还有一个儿子围绕在身边欢声笑语喊着爸爸。珍惜当下，成了他接下来唯一要做的事。
“爸爸、爸爸，刚才有一条小花蛇要咬我，我一不小心就把它捏死了！”张灵初刚跑进草丛里就跑了出来，拎着一条黑红相间的死蛇晃晃给张起灵看。
胖子瞪大了眼睛，“卧槽！”那蛇好像是毒蛇吧……
“赤烈蛇。速度极快，性子凶残嗜血，咬到猎物之后要喝饱血才松口，它的毒会让人先失去力气，再麻痹中枢神经，接着会全身起尸斑刺痛无比，五窍流血，折磨猎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天后化为一堆白骨。可以说是，世上无药可救。”黑瞎子皱着眉，这孩子要是被咬伤了，那后果可想而知。“这种蛇不是已经灭绝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灵初！把蛇扔了！”张起灵神色冷寒。
“哦。”张灵初乖乖的把蛇扔到一旁。“爸爸，不是我故意要伤害小动物的，是它先动手的。我只是想捏晕它，但是没想到下手稍微有点重了。你别生我气，灵初知道错了。”认真的给张起灵认错，还给那条蛇说对不起。
张起灵看看他一脸我真的没有在撒谎的表情，眼里的歉意含着善良，他的确不是本意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神色柔和了许多，轻轻拍拍灵初的肩膀，“我没生气，你只是在保护自己并没错。”他答应了了吴邪要保护好他，如果灵初被赤烈蛇咬到了，吴邪会恨自己，他自己也会恨自己。“不要乱跑了，跟着我知道吗？”
“嗯嗯！”
“怎么了？”吴邪的声音突然出现，张灵初笑嘻嘻的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没有啊，这里的植物长太高了，我跑进去爸爸看不见我，就喊了我一声。”
吴邪叹口气，“你跑进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不许乱跑了听到没？”
张灵初点点头。
“我的赤烈蛇啊！”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老人家，看见那条死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老头我费心费力养活的赤烈蛇啊！怎么就这么死了呢？谁这么缺德啊！”
满头长长的白发，一袭亚麻长衫衣袂飘飘，不知道还以为这老头哪个剧组。
“不就一条蛇死了吗，老爷爷你这么伤心干嘛
？”张灵初安慰人像是在怼人的感觉。
“你这小娃娃懂什么！你哪儿来的！这蛇可是解毒的宝贝！老头子好不容易养活的，就一条！我能不伤心吗！”老人感觉自个儿心碎了一地。
“不就一条蛇吗，大不了赔你一条。那么大年纪了还哭的稀里哗啦的，羞羞脸。”张灵初冲他做个鬼脸。
“啥！这么说就是你弄死了我的蛇！你这小娃娃……哎？张、张先生！？”老人终于抬头，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张起灵微微点头，“好久不见。”
“您是…破衣老人？”黑瞎子有些质疑，跟传闻中的差别，不是一般的大。雷厉风行，孤傲不羁，总之严肃就是他的代表词。跟现在比……整个一高龄儿童的感觉……
破衣老人咳嗽一声，急忙正色，“当然。”
“衣服一点都不破啊，为什么要叫破衣老人？”张灵初歪了歪脑袋疑问。
“小娃娃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二字吗？”破衣老人吹胡子瞪眼，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有教养。
“前辈对不起，这孩子天性好奇，请见谅。还请前辈看在孩子小，别跟他计较。”吴邪一把拉过张灵初，表达歉意。
破衣老人嫌弃的摆摆手，瞥了眼这个清秀的男人，不过三几年华怎一头白发，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一个小娃娃，老头子不会跟他计较的。”要不是张先生，绝对让那孩子赔我的赤烈蛇！
瞬间又一脸敬佩的看向张起灵，“张先生，故人相见，已过百年，您一切可还好？”
张起灵略过寒暄这茬，直挑主题，“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医治一个人。”
破衣老人点点头，“那咱们寒舍请！”欠了那么多年的恩情也终于有机会能还了。
木屋里几人落座，“不知道先生让我医的是何人？”破衣老人为张起灵等人奉上茶。
张起灵看了看吴邪， “我心爱的人。”
吴邪身形一怔，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破衣老人愣了愣，随即笑开了，“即是先生所爱之人，老头子定当全力。不知先生的爱妻在何处，老头子收拾下就跟你们去。”
张起灵将吴邪拉到身边，“就是他。”
破衣老人的笑定在脸上，这个男人？刚才他还对这个人那种态度，万幸还好先生没生气。尴尬的笑了笑，“那事不宜迟，您让我看看您的脉象吧。”
吴邪漠然，如果这个破衣老人把他身体情况都说出来就不好办了，“前辈，能不能换个地方再看，我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
张起灵皱起眉，“吴邪？”是想瞒着我什么吗……
“看好灵初。”眼神明显的告诉他，是瞒着灵初。
张起灵点头。
破衣老人见张起灵答应了，自个儿一外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就去药房吧，吴先生请。”
“谢谢，您带路。”
两人离开了主屋，去了旁室的药房。
张起灵心里一丝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灵初。
约半个小时，破衣老人一脸沉重的回到主屋，刚进去张起灵等人立马起身。
胖子急性子先开口问，“哎老头儿，吴邪怎么样？”
破衣老人摇摇头看向张起灵，“先生，老头子无能为力，吴先生的身体几乎全靠一口气撑着，已经回天乏术。”

所有人脸色瞬间不好了，张灵初生气的指着他，“你胡说什么呢！佛爷明明还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诅咒佛爷？”
张起灵已经无暇顾及张灵初了，满脑子都是回头乏术四个字，“胖子，先把灵初带出去。”
胖子忍着不安的念头，把张灵初带离主屋。
“把您所有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张起灵还想再确定是不是真的如破衣老人所说。
破衣老人点点头，叹了口气，“吴先生提取费洛蒙带给的所有信息，一系列的后遗症已经在继续破坏他的身体。白发、慢慢老化、各级疼痛、记忆力退化、胃病、贫血等，以后还会导致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强行压制费洛蒙的控制，抽烟导致肺部已坏了大半，放在常人身上，早已经没命了！”这个人还能活到现在，意志先不提，全凭一个信念才能撑到至今吧。
张起灵脸色煞白，大脑空白，怎么会……
黑瞎子和解雨臣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知道吴邪身体不好，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不相信无药可救，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救吴邪，你告诉我！”张起灵红了眼眶，他一定要救吴邪！一定！他不会让吴邪离开他！
破衣老人摇摇头，“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有为他续命。”
“不用了。”吴邪站在门口，他让破衣老人不要说没想到他还是说了。“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好了，即使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我已经知足了。”
张起灵一个快步，把吴邪紧紧揽进怀里，神色痛苦，眼泪滑落，“吴邪，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一定会救你的！相信我！你不能抛下我和灵初！不可以！”声音颤抖，压制着悲泣的情绪。
吴邪浅笑，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灵初有你照顾，我不担心。”
张起灵痛哭出声，“我一定会救你！你不能丢下我们的儿子，他会怪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去找麒麟竭，寒玉……我的血也可以，我下多少墓都可以，一定有其他办法！一定有其他办法。”
吴邪眼睛里泛起泪光，嘴角一抹凄凉的笑。
“谢谢。”我爱的人。

沙发，新人好

话说，文里有坑吗……